在丹洋的眼中,默凝讀出了美好和滄桑,尤其那珍貴的淚光湧動,瞬間觸動了她。隻見她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丹洋的思緒被默凝抽了回來,他微笑,淚光卻閃耀的更明顯。他深呼吸,下意識的攥住了被子繼續道:“哎!對了,你有沒有興趣聽聽夜晨曦小時候的事兒?”
默凝始終沉浸在他的傷感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隻是怔怔的看著他。
丹洋見她傻呆呆的,撞了撞她的肩膀追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夜晨曦上學那會兒是什麼樣兒的?是萬眾矚目還是默默無聞?你不想知道他交過什麼樣的女朋友?有過怎麼樣的糗事?過了什麼樣的生活?”
想起五年前的夜晨曦,默凝淡然的目光散發著淡淡的暖意,微笑蕩在唇邊,淡淡的說著:“他籃球打的好,一定是萬眾矚目,迷倒不少女生吧?”
丹洋也微笑,想起那個光芒萬丈,陽光溫暖的大男孩兒,他就覺得他們大家的少年太幸福了,幸福的能閃花所有人的眼,也包括長大後的他自己。
“他何止籃球打的好,他的學習也好,跆拳道黑帶,舞跳的也牛,就剛剛那舞,他是我們仨的領舞。如果剛剛換他跳,一定更震撼。他吉他彈的特棒,當年自彈自唱,幾乎迷倒了全校的女生。那些金發碧眼的天天圍他轉,他卻特潔身自愛,說什麼心裏隻裝了一個五歲的女生。當時,我們仨笑噴了,說他有戀童癖。”
聽著這些自己沒能陪他走過的過往,想象著慢悠悠日子的美好,默凝唇邊的笑越發的動人,卻也傷感的說道:“那人是安琪,是他曾經夢想著的女孩兒。”
“當年,晨曦、許諾、我和以謙,在學校,那簡直比F4還F4,那真是穿一條褲子、肝膽相照的兄弟。我們一起跳舞,一起登台,一起迷倒學校的所有女生。我們鬥球鬥輸了,晨曦一個人承擔,去跟校花表白。我們住同一個宿舍,內褲隨便借著穿。我們一起打球,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打架,一起CS,幾乎跟女生絕緣。女生們看我們四個美男天天粘一塊兒,都懷疑我們是同性戀。”
默凝默默的凝視著他,靜靜的聆聽著,那樣的時光和青春,留在記憶裏應該是永不磨滅的水彩畫。
丹洋似是重新走過了那年那月,自顧自的回憶著,傾訴著歡喜與憂傷:“從我十歲起,八年,小學、中學、高中,我最美好的日子都有他們。我設計過一款戒指,沒出品過,隻做了四個,我們一人一個,說好,以後誰遇上了自己心儀的女孩兒,就用它求婚,當訂婚戒指。我還開玩笑的說,以後要收版權稅。可那些美好就是從上大學,晨曦和許諾選擇回國,一切的一切就都變了,全部終止了。許諾車禍身亡,我媽癌症去世,以謙獨當一麵,都他媽變了,好像就把我一人丟一邊了。晨曦更過分,冷酷的讓人心疼。當年為了救我,不惜陪我從十幾層高的樓上摔下來的好兄弟,當看到你跳樓的時候,他可以冷漠的一把抱起你,將你扔地下離開。時間,真他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