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洋清冷的看著眼前的眾人,緩緩開口,態度緩和許多,誠懇與尖銳參半:“各位,我今天說這些,也隻是希望看在曾經的情麵上,請各位給晨曦一個喘息的時間。更何況,夜家已經家破人亡了,各位要冷眼旁觀的話,我洛丹洋沒得好說。但是,沒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落井下石般的再踩上一腳吧!?”
眾人愣怔著站在原地,維持著啞口無言,卻也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丹洋憤然般一把推開了鐵門,側跨一步,讓出了進入庭院的通道,惡狠狠的說著:“今天,各位要是願意為夜叔叔上注清香,我洛丹洋在這裏替晨曦謝謝大家!但是,如果,誰敢進去再挖夜晨曦的瘡疤,別怪我洛丹洋對他不客氣。”
他的語氣瞬間再度變的冰冷,抬起手來,指向剛剛的三人說著:“以你們三人為代表,你兒子的賭債還沒還;你的欠條也還在夜家;還有你……”
“不必多說了,夜海天病逝,我們並不知曉,更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上注清香,慰問世侄,是我們應該的。”
“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洛少盡管開口,看在市長的份上,我們也會義不容辭。”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臉上的囂張全部換成了惋惜之情,緩緩走進庭院。也許這就是商場,見風使舵、世態炎涼,為了個人利益也能屈能伸。
一場差點失控的風波,終於暫時平息下來。想起就在前一天,他回洛家,話還沒說完,父親不僅一口應允打點一切,還將一些重要資料交予他,丹洋心裏不禁感激萬分。如果不是父親提前搜集了資料,他也有提前備案,今天這場風波他應對不過去。隻見他愣怔片刻,帶上鐵門,尾隨眾人進別墅。
找麻煩的人們,敷衍似的匆匆來,匆匆去,臨行前還不忘詢問丹洋有關夜氏申報破產的事宜。丹洋心裏雖然也憋著一股怨氣,但是在靈堂前,他不希望出現鬧雜的事件,唯有忍。
葬禮,在丹洋和以謙的協助下,簡單、順利也冷清的結束,讓人不禁心寒。
夜晨曦,似乎已經把自己徹底封閉了起來,沒有任何的言語及情緒變化,維持著空洞且冰冷的悲哀。
索賠,在申報破產準許後,丹洋和以謙周旋在各種債務之間,疲憊不堪,就算傾盡夜家所有,夜晨曦流浪街頭,也還差四千萬的債務無法償還。他們各自找能幫的上忙的親戚朋友,卻也處處碰壁,即便是他們的父母,也無法支付出他們滿意的數字。
就在這個時候,安以碩出現了,雖然給出的數字依舊難以填補那巨大的窟窿,卻也夠豪氣——1000萬。
也就在這個時候,安琪和安靜被放了出來,得知哥哥的做法,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安琪則想到不想的傾囊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存款——1000萬。
也就這麼剛巧不巧,遠在英國的夏俊逸的私人助理兼律師聯絡上了夏安靜,通知她去辦理遺產領取手續——遠在意大利的價值1500萬的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