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輕舒口氣,同樣緩然起身,語重心長的說著:“好吧!你心裏明白,不被迷惑就好,我還要去醫院照顧夏家姐妹,先走了。”
“淩大哥,我,你覺得,我去探病,合適嗎?”晨曦搶在淩墨離開前開口,卻也非常猶豫。
淩墨站在露台的門前,沉思片刻說道:“過幾天吧!讓事情平靜一下,也讓依噯的心情平複一下。”
“我知道了。”
......
醫院病房
依噯一臉擔憂,始終寸步不離的守在父親的病床前。前幾次,十多個小時父親就已經清醒,而這次,時間似乎長了些,已經將近二十四個小時,父親還是昏昏沉沉的。
一天一夜,依噯不吃不喝也沒睡過,臉色略顯憔悴,安靜也勸過姐姐休息一下,可她固執的不肯離開半步,精神上繃緊的哪根弦,始終不敢放鬆。失去了夜晨曦,父親和妹妹是她僅有的,她不敢怠慢,怕一個疏忽就會換來另一個噩耗。
夜晚醫院的巡查剛開始,夏俊逸便緩然睜開了一雙疲憊又迷茫的眸子,有氣無力的低喃著:“水,喝水。”
“爸,您醒了。”依曖和安靜幾乎異口同聲,同時起身觀看父親的狀況,神色上的驚喜交加顯而易見。
“爸,您等著,我去叫醫生。”安靜匆匆說著,一溜煙的跑出了病房。
“爸,您等會兒,我喂您水。”依曖激動,拿著棉簽的手在微微顫抖。隻見她一邊細心的擁沾過水的棉簽擦拭著父親的嘴唇,一邊繼續說著:“您這次太貪睡了。”
夏俊逸無力般彎了彎唇,修長的大手輕拍了拍女兒的手,吃力的說著:“傻丫頭,爸爸沒事兒。”
依曖卻激動般用力握住了父親的手,眾多情緒瞬間湧了上來,讓她淚流滿麵,喃喃的說著:“爸,女兒這些日子經曆了太多,也明白很多事。以後都會專心陪在您身邊,會搬回雲山別墅,照顧您一輩子。隻有您和妹妹,隻有親情才是最重要,最真實的。虛幻的愛情,小曖再也不要了。我隻要您健健康康的,就滿足了。那該死的支架,我不要您再做了,一定不能再做了。”
夏俊逸吃力般抬起手,擦拭著女兒臉龐的淚,淚水含在眼眶,雙唇顫抖,隻是不住的搖頭:“是爸,害了你。”
依曖卻哭的更凶,同樣不住的搖頭,激動不減的說著:“不是的,跟爸沒關係,都是我,是我不該,從開始就錯了。”
看著向來活潑開朗的女兒哭成了淚人,夏俊逸心裏百感交集,張開口,還來不及說什麼,更沒力氣表達自己的心情,醫生及護士推門而入。
一番例行檢查後,夏家姐妹忐忑的心安穩了下來,病房內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