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個樣子,我怕夏伯伯會擔心,而且,你當時昏倒了,公寓是離學校最近的地方。”許諾柔聲解釋著,眼光始終停留在她臉上,觀察著她的神情。
對於依曖,這裏有太多的甜蜜回憶,同時也是不能觸及的傷心地。不禁勾起她心中、腦海中眾多的美好,還有剛剛決絕的分手。兩種極端的情緒,讓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瞬間,崩潰般淚流滿麵。
隻見她毫不猶豫的跳下了許諾的床,衝出他的房間。許諾有點反應遲鈍,當他意識到要去追,衝出房間的一刻,他看到她鑽進了夜晨曦的臥房。
臥房門口,他看著她呆立在床邊,傷心欲絕,好似又一個攪拌機在不停的攪拌著他為她破碎的心。
依曖不禁哭出了聲音,緩慢的坐在了床邊,之後,顫抖的手伸向床頭的枕頭,一點點將它抱在了懷中。
“阿曦的床,阿曦的枕頭,這個枕套是我們一起選的,是我給他選的。我不想傷害你,我的心好痛,阿曦,我不想傷害你。”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顫抖的厲害,更透露著不能承擔。隻見她脫掉鞋子,可憐兮兮的爬到了床上,顫巍巍的躺了下去:“我要呆在這裏,這裏有阿曦的味道,我要呆在這裏。”
說罷!她靜靜的躺了下來,蜷縮成一團,身體激動的在不停顫抖。
門口,說不出的心酸與難受,讓他瞬間熱淚盈眶,激動的熱流在內心澎湃。他想勸說些什麼,唇角在微微顫抖,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個楚楚可憐又嬌小的背影煎熬著許諾的心,他在看不下去,眼光中盡是濃濃的痛楚。隻見他萬般不忍般別過了視線,壓抑般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
正當他難受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砰砰砰’的敲門聲猛然響起,節奏很急促。
他心下一驚,出現在腦海中的第一個問號是,不會是夜晨曦吧?然下一秒,就被他否定掉,如果是那哥們兒,他用不著敲門。
打開門,矗立在門外的男女沒等他開口,徑自走了進來。
“小曖跟你在一起。”冰冷的男聲無波無瀾的問著,正是淩墨。
許諾長長的舒了口氣,無力更無助般闔上了眼睛,淡淡的說著:“你們來的正好,她在晨曦的房間,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她需要安慰?”淩墨身旁的安靜有點不知所措,迷茫的問著:“不是她要分手的嗎?”
“靜,你和許諾在外麵等,我要單獨跟她談談。”淩墨的眸中暗藏著莫名的情愫深深的凝望著不遠處的門。
這種神情看在安靜眼中,心中莫名的難受。在一起形影不離了將近兩個月,可這種有愛的眼光,他從來沒有給過她。
“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這事,隻能我和她單獨說。”
他強勢也冰冷,聽在安靜耳中,更是醋意濃濃。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定要單獨說,最多無非是身世,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幹嘛那麼在乎又介意有沒有旁人在場。或者,這宣誓著專有獨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