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被禁止的事情，他們還是做了。
一刹的震驚，反倒收斂了他的怒火，再看向淩姿涵，目光也淡了許多。舔著嘴唇，上翹的狐狸眼兒時不時地從淩姿涵麵上掃過，看著她戒備的模樣，冷聲道：“吾輩從未見過你這等女子，竟然吻吾，太不知廉恥了！”
淩姿涵根本沒顧上分辨他聲音的變化，伸手狠狠地抹了抹嘴：“呸呸呸，什麼吻你！本小姐這輩子隻吻男人，而且隻有一個，我丈夫！你……最多算個妖，不，這幅模樣，挺像圍脖的……呸呸，靠，還有毛，我一世英名全都毀了，都怪你個多毛怪！”
她慶幸自己沒變成糕點，可因此而咬了一嘴毛，就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兒了。
淩姿涵奮力的吐著那黏在嗓子裏，撓的癢癢的狐狸毛，就差沒去扣喉了。
而她那副很嫌棄它的模樣，儼然是對它的一種侮辱，徹頭徹尾的侮辱，令狐狸瞬間炸毛。“你說誰像圍脖，誰是多毛怪！女人，你不想活了嗎！”
九尾狐是祥瑞之物，是天界靈獸，一向被人眾星拱月似的高高的捧著，日子久了，性格自然也就變得十分孤高自傲，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也不允許任何人說他們的不是。不誇張的說，他們就是靈獸界的軒轅煌。
所以，此刻它的表現極為正常，若還是剛才那樣，她才該擔心自己的小細脖子呢。
不過，據她所知，九尾狐一般都是群居的生物，極為重視家庭。
如今這隻卻孤身一隻，到讓淩姿涵有些迷惑了。
忽然有想起了暗室中的那些壁畫，淩姿涵緩緩眯起了眼睛，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原來你就是那隻九尾狐。”
壁畫的記載，說是群居的九尾狐現身京都，帶來祥瑞。莽帝帶軍南下，血洗沙場，平定各方諸侯，統一南北。而九尾狐群中，卻有一人對人類的女子動了情，那九尾狐就被家族留在了人間。那個人類的女子就是莽帝麾下大軍師的小女兒，而他們的孩子，就是紫家的第一代正統國師。
“對，正是吾輩。”
他的聲音很厚重，卻透著一份蒼涼。
淩姿涵抬頭看著它，許久道：“現在，能和我說說嗎，關於你的老巢。”
“那不是我的巢穴，那是個安樂窩。”頓了下，九尾狐俯下身，趴在了地上，雪白的爪子，在身邊的地麵上拍了拍，示意淩姿涵也坐下。同時，他抬頭問了淩姿涵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人類的孩子，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的父母？”
淩姿涵愣了下，坐下笑道：“不曾見過，何來懷疑。”
“不曾見過？難道他們……”
“你多少年沒出去了？不然，不會不知道，十五年前，淩相府中降生妖兒，淩相大義滅親，將那妖孽拋棄。最後，妖孽的母親懇求國師，救了該在那時死去的眾人眼中的妖孽。而我的母親明珠，在十三年前已經去世。”
“明珠死了？”九尾狐顯然很詫異，默默地呢喃了好幾遍，又問：“那你與紫宸，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