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貓兒對洗清二皇妃的冤屈極為重要。你且安心。事情了了。我便差人將這貓兒安葬。”看著墨香和沁硯無聲哭泣,傅墨雲也是極為動容,看樣子這貓兒對於月汐也定然不會是平凡之物,但是事情輕重緩急他還是清楚,斷不能因一時心軟而亂了方寸。
“好生帶著二皇妃歇著去吧。”傅墨雲彎下腰將沁硯扶起,目光卻又在桐月汐身上留戀地打了幾個轉兒,不過桐月汐卻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等了這麼久,總算是真的見著了你。隻可惜世事弄人,你我都不是初見時的模樣。若是上天有眼,便請治好你的瘋病,我願以性命換取。
“謝駙馬。”沁硯借力站起,又和墨香對著傅墨雲福了福身,帶著桐月汐離開。
回了殿中,蕭雨薇還在與孫嬤嬤話家常,傅墨雲隻能一邊等著禦醫驗藥,一邊看起了兵書。
這一次看上去極為簡單的事件,恐怕牽連了不少人。
究竟是誰在引蛇出洞,又是誰在坐享其成?
至於回到殿中的桐月汐,一邊咬著被角一邊也思考著對策。
對於這件事,她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會這麼做的人是誰,而現如今,便是要在當初的火再燒得旺些,斷不能讓她的日子好過了,也看看自己這一個瘋子,能把這個後宮攪得多亂了……
桐月汐陰陰地笑著,似乎覺著瘋子這個稱呼當真不錯。
根據前世的記憶和現在的境遇來看,孫嬤嬤應當是蕭雨薇的左膀右臂。
如果將她除去,不知道三公主會什麼反應呢……
桐月汐咬著茶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孫嬤嬤。
這府上除卻孫嬤嬤,大多都是蕭文宣選拔出來的親信,所以在府上兩人除了在孫嬤嬤麵前裝一下樣子其餘時候將他們屏退便可正常交流。
而且孫嬤嬤又似乎是得了蕭文宣的意思,看著桐月汐近日不讓她出府。粗粗看去倒也像是兩個鬧別扭的小夫妻。
直到夜間蕭文宣走到了屋子裏,渾身散發著冷氣一般坐在位置上,連孫嬤嬤都被盯著背後發麻。
“你們出去。”蕭文宣大手一揮,將下人全部轟了出去。
孫嬤嬤心中一喜,退出去之後屏息聽著裏麵的動靜。
“你可知錯?”蕭文宣將桐月汐抱到腿上,一邊吼著一邊卻用毛筆在宣紙上寫著。
桐月汐明白他的意思,一會兒狼嚎,一會兒撓人,聽得好不熱鬧。
要自己配合他演戲找出真凶?這怎麼看似乎都是針對她這個瘋子的,蕭文宣怎麼會要勞師動眾?
桐月汐看著白底黑字不解地看向蕭文宣。
宣紙上很快又多了幾行字。
父皇的試探。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桐月汐皺了皺眉,前世雖然也在宮中呆過一陣子,可是那時候的自己哪有心思去管這些個玩意兒,能活下去都已經實屬不錯。
而如今宮中格局她也隻是一知半解,所以既然蕭文宣如此說,那就當是有這個原因吧……
三公主加上父皇……這一潭水可是夠深的啊……
桐月汐點了點頭,看著蕭文宣將宣紙燒盡。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蕭文宣便把桐月汐抱回了床上讓她休息,自己則推開房門揮袖離去。
之後的兩日,桐月汐沒心沒肺地吃了睡睡了吃,養著身體。而孫嬤嬤見三公主至今還不發難也是奇怪,便也不好對著桐月汐下手,隻得靜觀其變。
本以為這日子便會一直太平下去,可是第四日到了晚膳時間,蕭雨薇和傅墨雲的同時造訪似乎就注定了今日需要提神應對了。
在孫嬤嬤的帶領下一路行去,竟是兜兜轉轉了許久才走到主殿中。而此時,三人早已落座,蕭雨薇更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一般。
“喲,皇嫂,讓你過來還真是難啊。”蕭雨薇涼涼地開了口,而桐月汐卻完全不為所動,跳躍著跑到蕭文宣的邊上,黏著他。
“讓皇妹和皇妹夫見笑了。”蕭文宣柔柔地拉住桐月汐的柔荑,半擁著她讓她坐到凳子上。
蕭雨薇忿忿地盯著蕭文宣,更是一點食欲也沒有,不甘示弱地抱住了傅墨雲的手臂。
“本宮近日新得了個廚子,所以特來獻寶,皇兄,皇嫂,你們且來嚐嚐他的手藝,好吃我便讓他留下。”蕭雨薇拍了拍手,一份份精美的食物在食盒中被一一呈上來。
傅墨雲和蕭文宣一一看去,菜色的確不錯。
見蕭文宣和傅墨雲都等著自己第一個落筷,蕭雨薇便故作嬌羞地就近夾了些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