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最近不太平啊。”
盧江河畔,雲嵐渡口,風聲不止,旌旗搖擺,為了避風,酒家緊閉大門,隻開一小門,無法,生意還是要做的
“屁話,江湖什麼時候平靜過?”中年漢子磨著刀,胡子拉碴的臉上,滿是不屑一顧
“你有所不知,武當新任掌門失蹤,這可是大事。”先前的漢子咋呼著,聲音大的很,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這句話,落到空氣中,瞬間就凝固了,聽到漢子話的人,眼中都現出一絲驚訝,然後是思索。
一時間,呼嘯的風聲,第一次蓋過了渡口裏的討論聲,隻有一個衣衫襤褸,身形瘦削的小乞丐,穿梭在人群中孜孜不倦的乞討著
“老韓,你這消息屬不屬實,這可不是玩笑,武當派的掌門失蹤了,那武當不鬧翻天了。”
“我老韓是何許人也,雙燕四環刀的名頭,不是擺著好看的,武當派的內部現在已經亂的不成樣了,不信你問六陽鞭,陸總陽,他也知曉。”
小乞丐一步一搖,低著頭,對渡口裏激烈的議論毫不在意,跑到一桌俠客麵前。
聽他聲音嘶啞難聽,似是有多日未曾喝水,麵容被汙垢覆蓋,看不清楚。
有心人會施舍她一些,不願意的便揮揮手將他驅趕一邊,饒有興味的聽著武當的醜事
“你以為武當派會昭告天下,他們的掌門失蹤了,那不是丟人嗎?聰明人都會先把事情捂起來,在外界未明確狀況之前,把事情解決,不到紙包不住火的時候,他們是不會透漏風聲。”老韓
風言風語,在眾人間流傳,有人信了,有人不信,不管信與不信,今個晚上,這雲嵐渡口注定是要熱鬧起來了。
渡口酒家老板自然樂的如此,越是熱鬧,這房客就會在下麵待的越久,吃的越多,他便賺的越多。
“店家,添菜”,聲音清脆悅耳,冰寒如霜,店家老板轉頭看去
那聲音從角落傳來,整個酒家,便隻有這個桌子冷冷清清,隻坐了一個嬌小的女子
那裏從早上便是隻有這名女子,她穿著一身青色長袖襦裙,臉帶麵紗,腰纏長劍,看不到容貌,氣質冰冷脫俗,令人不可逼視。
任何企圖靠近的人,都被她的冰冷趕走,有些個人膽子大的,想要上前一睹芳容,都被她一手劍法打的猝不及防,沒有人看清她怎麼出的劍。
他們隻看到,那人倒地的時候,女子的劍已經歸鞘,這手整個渡口沒有一個漢子做的到,所以,漢子們都收起了輕薄之心,沒有人敢招惹她
“姑娘,您要些什麼?”店小二
“來些果子,我口有些幹”女孩冰鶯輕語
小二聽得骨頭都酥了,但想起早上那些遊俠的下場,硬是止住了遐想,他可沒有那些漢子抗揍,“姑娘您稍等,這就好了。”
‘砰’
人群中央,一張桌子翻倒,連同一人飛了出去,出手的是那個小乞丐,他還保持著出掌的動作。
那飛出去的,是金龍,當地有名的惡霸,仗著有些功夫,糾集一幫小弟,在雲嵐為非作歹,欺男霸女,倒是沒有人敢惹。
金龍氣惱的從地上爬起,凶狠的四處張望,幾個酒客沒憋住,哈哈大笑著指點他
“哪個再笑,爺把他的皮扒了!”金龍一番嗬斥,沒有人敢笑了,酒客都紛紛禁聲
而後,金龍把目光投向那小乞丐,酒客們紛紛搖頭,今日,這小乞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惹金龍,有他苦頭吃的。
其他無關人等,都趕忙跑出了事發地點,誰敢留在那裏,就是找不自在呢。
老韓看向那小乞丐,他的架勢雖說青澀,但招式卻精妙無比,不像是泛泛之輩,師承亦是不明,心裏打鼓,不知是該幫金龍,還是幫這小乞丐。
“野丫頭,爺看你可憐,讓你陪爺我過一夜,便賞你些銀錢。”金龍惡狠狠的對那小乞丐說,“竟然這麼對爺,就不要怪爺我不憐香惜玉。”
“怪不得,那小乞丐的身形看起來那麼奇怪。”酒店老板支著下巴,藏在櫃台後麵看熱鬧
渡口中所有人都啞然,紛紛打量著小乞丐,這一看不要緊,他們這才發現這小乞丐,身形卻是有些玲瓏起伏,認真瞧那臉蛋,若是忽略汙黑的灰塵,臉部輪廓看起來倒是不錯,若是洗去鉛華,必是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