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楊馬上回答：“辦公室。”
療養院？算了吧！梅菊和言更生在那裏，麵麵俱到的服務，吃喝拉撒睡每一樣都被照顧的很好，還要找言霽寧的刺，去才怪！
掛了電話，常楊又憂心重重，配型還是沒找到啊……
無論國際還是國內的，都沒有找到。
言霽寧去了辦公室，還是和前幾天一樣，看看一些文件，看看一些設計成稿，再看看一些成品的廣告。
思考思考，但又不費心力的提些意見給些建議什麼的。
家居設計部這一季的新品出來了，主題很好，但是成品嘛……言霽寧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到點子。
他仔細的把成品的視頻仔細的看了再看，三四次之後，終於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按下內線：“讓家居設計部的老陳來我這。”
常楊吃驚：“幹嘛？”
“提點意見。”
“太累不行！”
“五分鍾而已。”
“情緒太激動不行！”
言霽寧不耐煩了：“你再囉嗦我就真的激動了！”
常楊馬上閉嘴，叫了老陳：“老陳，別管言總說什麼，你記得要順從、順從！千萬別惹他生氣知道嗎？記得啊！”
老陳有些莫名其妙，言總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他在集團將近十三年，言總發脾氣有過，可從沒有無理取鬧！
進了言霽寧辦公室，老陳看到程真在那，就更不擔心了，笑著說：“常總讓我別惹你生氣，我還以為怎麼了，這程小姐在這裏，我才不信你會生氣呢！”
程真搖搖頭：“常楊一直都是瞎操心，我們也很無語。”
言霽寧讓老陳在他身邊椅子坐著，一起看著電腦屏幕。
“你看，主題是春萌，春是一個，萌是另一個重點。那麼，這套家居要又春意盎然又萌萌噠。但是，這個萌……”
老陳問：“不萌嗎？”
一個少女，抱著一隻可愛的小兔子，或者是身邊一隻乖巧的小狗，多萌！
言霽寧搖搖頭：“不是不萌，而是……這套家居的客戶群，或者說，針對的年齡層是多大？”
“定位是初中高中的孩子。”
“對，那麼，一個初中或者高中的孩子，對他們而言，萌，隻是指你現在圖片中造型中的那隻動物。對於那個人物而言，他們應該不會覺得萌，而是覺得……”
言霽寧誇張的捏細嗓音，聳聳肩：“討厭，比我漂亮比我帥！哎呀，比我還老怎麼叫萌？”
老陳恍然大悟：“哎呀！我設計部的那些個設計師，都是二十七八的年輕人，對十三四歲的定位錯了！都定位在十七八了！”
言霽寧滿意的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程真笑著搖搖頭，繼續看雜誌，言霽寧看著一個瘦弱的男人，事實上，細心程度堪比女人。
“還有，顏色方麵。雖然春天是青色綠色為主，但是你看，這整片整片的青色綠色，看著久了，會讓眼睛疲勞，久而久之就會有種煩躁感。”
“選擇的這個顏色，可是WPS等等護眼模式的顏色，看著很舒服啊，怎麼會煩躁？”
“你會對著WPS好幾年不放？況且，你看著的WPS，隻是底色是那個顏色，主色，還是文字的黑色對不對？”
老陳摸摸下巴，確實是。稍微思索，心裏便有了改進的方案。
“我明白了言總，謝謝指點！”
言霽寧揮揮手，笑：“去吧。”
可老陳卻吃了一驚似的，指著言霽寧：“言總你、你、你的鼻子……”
言霽寧也發覺了自己的異常，抬手摸了摸鼻子，果然，出血。他皺著眉頭，很濃稠的血滴，量不多，緩緩的，緩慢的一滴滴下來。
雖然是極少的幾滴，但是，因為他的病，出血就證明再次出現了問題。
不是恢複很好嗎？為什麼又出現問題了？醫生明明很肯定的告訴他，一次化療之後，藥物的維持下，可以穩定三個月的。
程真也聞聲放下了雜誌，急忙走過去，用紙巾迅速卷成了紙棒給他塞著鼻孔。
言霽寧看著手心上的幾滴血，扯了個笑容：“昨晚的湯火氣太大了啊！”
老陳沒覺得什麼不妥，笑哈哈的：“年輕人，注意不要太補了！”
老陳很快走了，程真把紙棒輕輕的拿出來，仔細的看了再看，才鬆了口氣，止血了，總的出血量看起來大概是兩毫升左右。
程真擔憂的看著他：“阿寧，我們去檢查一下，看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