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卡亞......”坎帕抱著卡亞湊到了戴文的身邊,剛要求助卻見戴文也是全身脫力麵色如死灰,喘息連連,靠在牆邊再無平日的風度翩翩。
“你沒事吧。”坎帕看了看懷中的卡亞,再看了看已經沒有多少氣力說話的戴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隻能先撕下衣角把卡亞仍舊在流血的手腕胡亂的包紮一番。
卡亞應該是沒事了,隻是這傷也不輕,一會得趕緊找留在軍中的光明侍者來看看才行,而戴文也得好好安排一下,這一次他可雷的不輕。
戴文搖了搖頭,又是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幾下才開口,十分虛弱的說:“卡亞是疼暈過去了,沒什麼事。我也沒事,隻是煉金術和召喚術還有魔藥術一起施放,有些脫力,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坎帕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戴文,不確定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雖然認識時間不長,接觸也不多,但是他看出來了,這個戴文其實是一個極要麵子的人,為了自尊而不肯和自己說真話也是很有可能的。“不然我請西恩過來照顧你吧。”
熟人之間總是比較方便的,也不用顧忌許多,坎帕是這麼考慮的。
“不用!”
誰知,戴文一聽到西恩的名雙眼立時就猛的睜開了,放出了犀利的光芒,身體上也是動了動看樣子是想站起來證明自己沒有一點問題,結果掙紮了兩下連胳膊都沒抬起來,眼裏的光芒也淡了下去。
坎帕不禁好笑:這哥倆,死要麵子都到了這種程度。
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卡亞的傷還需要找人來看看得趕緊離開這裏,我讓吉恩來照顧你吧。”
這一次戴文倒沒拒絕,又囑咐道:“城外那些屍體一定要處理好,先讓士兵們遠距離用火矢的燒一晚,明天早上湊幾個有兩個以上光環的人釋放全部鬥氣過去看看,如果還有殘留,就近距離的再燒一次。”
坎帕點頭,撿起了卡亞的披風把人裹個嚴實離開了戴文的實驗室,交代了一下守在門外的吉恩又留下了六個近衛,又吩咐人把光明侍者找來,才帶著卡亞去了另外一間收拾出來的民房。
這間民房本來是坎帕命人特意給卡亞準備的,本想著過慣了貴族生活的卡亞很難適應軍營中的辛苦,所以才讓人給他收拾出來這麼一個還算不錯的地方,隻是坎帕當時卻是沒想起來卡亞在認識他之前,在軍中已經呆了好多年,早就適應了,這個地方也就一直沒用上。
現在倒是用上了,可坎帕一點都比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感到高興。
把卡亞放在床上,坎帕順手攏了攏他那頭淡金色的頭發,見到他的臉色多少已經恢複了一些正常,嘴唇上的青紫也褪了下去,終於算是鬆了口起,一屁股坐在了床邊愣愣的看著房門。
沒一會,光明侍者就趕了過來,正是清查馬鞍的那個坎帕的心腹,話也不用說太多,直接上前就為卡亞做了一番檢查,並施展了光明神術。
卡亞依舊沒有醒,麵容卻安穩了許多,坎帕這才有心思檢查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盡管壁爐裏已經攏上了火,可是依然還能感覺到絲絲的涼意。
“大人,羅伊閣下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了,隻是按傷口卻不太好解決。”知道卡亞是坎帕的“心尖尖”,這位心腹也不敢怠慢,毫無保留的盡最大能力施展了光明神術,此時也已經是疲憊至極。
光明神的眷顧越來越淡薄,所謂神光已成了那些教徒們口中吹噓出的傳說,光明侍者這些直接的信徒也感受不到太多的神力,施展出來的光明神術也僅僅是能治療一些不怎麼嚴重的傷而已。
雖然有一些光明侍者的能力很強大,但是那是極少數的,以坎帕的爵位和能力還不夠資格供奉他們。
所以這為心腹說出麻煩,坎帕明白這不是他的過錯,也沒發火,隻是問:“怎麼麻煩了?”
“羅伊閣下的傷不是普通的傷,是先受到銳器外創,之後又從內部爆發,以我的能力最多也就是止血和減少疼痛,最多能加快一些些愈合的速度,但是效果並不明顯,想要完全的治療很難,可是如果不治療的話,羅伊閣下這隻手恐怕以後會留下遺憾。”
說著心腹沉思了起來,而坎帕也沒有催促,隻等著他拿出個主意來,心裏卻是一陣陣的鬱悶,遺憾......就是不殘疾也會受到影響,一個騎士......又一隻手不能靈活的運用會有什麼樣的前途?卡亞能受到了這樣的結果嗎?
“有了!”
能被坎帕收為心腹的,除了忠心之外,能力也是一定要有的,很快這位光明侍者就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之前您讓我檢查過的那些藥!那些藥可以!”
藥?
艾琳娜留下那些藥,坎帕猛的一拍手,風一樣的跑出了臥室。
幸虧艾琳娜留下了那些藥!幸虧為了預防卡亞萬一受傷,自己又把那些藥都運到了這裏!坎帕如同黑暗中乍見光明一般,整個人瞬間就充滿了喜悅和活力,跑到廚房從暗格中拉出了那個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