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輕輕在我麵前說道:“這一次,我選對了人!”
………………
這條遊艇上麵有兩層,最底下還有一層是休息間,算是非常豪華的遊艇了,現在我們坐在二層的甲板上開心的燒烤聊天,許軒親自給我們做料理師。
他把大蝦穿在竹簽上放在烤架上烤,抹上醬料,海鮮的濃香飄散開來,誘的人饞涎欲滴。
許雯和另外幾位朋友坐在二層艙裏唱卡拉OK,大家唱歌喝酒,玩的不亦樂乎。
天漸漸暗了,星星亮了起來,遊艇上亮了燈。
許軒問我:“我聽說你和董忱,是師兄妹的關係?”說著把一根大蝦遞給我。
我剝那個蝦殼,頓了下,我問他:“你調查過我?”
“也不算調查吧,你說你在禦煌樓打工,我便找人打聽你,結果一打聽人家就說,毛豆?咦,她和我們大師兄是師兄妹的關係哦,我很好奇,你和他真的是師兄妹?”
我想了下,說道:“我其實不是董師伯的徒弟,不過我爸爸和董師伯是同門師兄弟。”
許軒哦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原來伯父就是佟品年師傅的親傳弟子,若幹年前,佟品年先生也是廚界的翹楚,不過他過世了,原來伯父是他的親傳弟子,失敬,改天有時間要拜訪一下伯父。”
我笑了笑。
許軒看著我吃,竟然給我又親自剝蝦殼,我一下覺得不好意思,趕緊低聲製止他。
“那麼客氣,”他向我含笑,“我們是這麼親密的關係,何必這麼拘束?”
我啊了一聲,正準備進攻一根雞翅膀,一下子不好意思了。
想了下,我也真夠大膽的,現在社會處處都說壞人當道,抵防壞人,我卻和一個並不熟悉的人上了賊船,如果這條船真的是賊船,我到了海上就算有一身本事,那最大的本事也隻能是跳到海裏喂王 八。
哦,海裏沒王 八。
他站了起來,倚著欄杆,很悠然自得的欣賞海景,我在背後看他的背影,那一抹白襯衣,白的耀眼,帥的讓我心裏撲撲亂跳。
忽然,我心裏閃過了一個人,雞翅本來已經送到了嘴邊,可是又沒有咽的下去。
董忱在做什麼呢?
天天和他在禦煌樓唇槍舌劍,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玩世不恭,他罵我,“你就背著我勾三搭四吧!”
月朗星稀,我竟然在這個有些煸情的場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董忱?
“在想什麼?”許軒忽然轉過了身,問我。
我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我……,我其實在想,這個蝦腦可以做什麼菜,因為我們在吃蝦的時候,好多時候都是把蝦腦去掉了,象我剛才在吃燒烤時也是把蝦腦丟掉了,所以現在我就在想,蝦腦可以做什麼菜。”
他嗬的一笑,輕輕爽爽的答我:“蝦腦可以燉臭豆腐。”
我一口雞翅噎在了嘴裏。
忍不住我說他:“你怎麼就跟臭豆腐叫上了勁。”
他向我眨眨眼睛,“你不是也喜歡吃臭豆腐?”
我隻好尷尬的笑笑,“還記得呢!”
他揚眉:“那可不,我們說好了要私奔的,那麼有意義的見麵,怎麼能不永生銘記呢!”
說著話,他一直看著我笑,那抹笑意味深長。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咳嗽一聲之後,隻好拿過一瓶果汁喝,他卻還在偏頭看我,我隻好捧著果汁又轉過了身,他卻仍然很樂,在我身後一直在看我。
船還沒有開,隻是泊在碼頭邊上,看了下時間,我回頭問他:“那個,許先生。”
他更正,下額微抬,也有些頑皮:“不用叫我許先生,叫我許軒。”
我隻好說道:“是,許軒。我沒有習慣在外麵呆那麼久,要不我回去吧。”
“這麼快?一會兒出海了,你不出海?”
“不,我不想出去。”
他想了下,倒也沒勉強我,“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他下艙和許雯打招呼,“雯雯,我送毛豆回去,你們不要鬧的太瘋。”
許雯向他擠眉弄眼,“知道了!你快去快去,我不打擾你,也絕對不向爸爸媽媽告密!”
“死丫頭。”
許軒把我一直帶到了岸上,這次由他開車,問我:“要不要再去吃點東西?”
“不要,我吃的很飽了。”
“那好。”他發動了車子,“我們約會吧?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來一場我們兩個人的約會如何?”
啊?我正往手心裏倒薄荷糖,他一發動車子,我嚇一跳,人往後一塞,一塊糖豆又拍到了我的鼻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