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了,他如此如影隨行,什麼意思呢?
馬上我也好奇了,董忱說的今晚約會劉思思,還在我麵前煞有介事的刺激我,說他要和劉思思那啥,怎麼現在他把劉思思給甩了,自己跑到電影院來和我掐蘑菇?
呂俊見我似在和人鬥爭樣,他也好了奇,在旁邊問我:“怎麼了?”電影院裏光線暗,他並沒有發現後麵有人。
我不想讓他知道董忱在這邊,隻得向他解釋:“沒事,後麵進來了隻狼狗。”
現在電影上沒有音樂,我的這句話說的清清楚楚,雖然沒回頭,想也想的到董忱臉色一定是氣急敗壞。
呂俊又往後看了看,不知他是真沒注意還是就是沒留心,他竟然沒發現董忱。
我把爆米花放到懷裏,拿出手機,調到震動上,然後給董忱發短信:“想死是不是?”
他馬上回短信,“呸,你這個賤人!”
我頓時氣歪了。
“你少給我嘴巴不幹不淨!”
“你以後也少在我麵前裝的三貞九烈!”
啊,我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定定神,我再發過去,“你什麼意思?”
“問你呢!好你這個賤人,你居然背著我這麼明目張膽的勾三搭四。”
我怒火中燒:“是啊,我就勾了,怎麼著吧!”
消息一發出去,一條腿從我腳下伸過來,重重踹在我腳上,接著又來一條短信,“行啊!和我玩陰的是不是?”
我真想掐死他,說實話我也不明白董忱到底是怎麼了,天下這麼多女人,他怎麼就專門來找我的不自在。
我這邊發了幾條短信,忙的咬牙切齒,終於呂俊那邊說話了,“你有事嗎?”
我啊了一聲,趕緊又說,“沒有,一個朋友失戀了,正在和我絮叨呢,你別介意,你也知道的,失戀的人一發起飆都是二百五投胎。”
他又不作聲了。
我咬牙切齒的想,董忱,我暫且記下你這隻狗頭,待明天上班,你看我不燒一鍋開水沸了你的狗頭。
沒想到我這邊壯誌未酬呢,他的手卻伸了過來,沿著我的左胳膊肘,在我的腋下狠狠的掐了一把,我啊的悶悶的叫了一聲,痛的幾乎掉眼淚,因為吃痛又不敢大聲吭,隻能咬牙往喉嚨裏吞,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想我也想的到他的獰笑,頗有一種胡漢三得了誌的賊眉鼠眼。
見我不吭聲,他居然越演越烈,又把手伸了過來,這次卻是在我的左邊大腿上,又是狠狠的一把,我啊的又是一聲叫。
呂俊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問我:“你沒事吧?”
我哭笑不得:“沒事,沒事,我屁股被凳子擠了。”
他想一下,“來,咱倆換個座位。”
我想也好,換個座位,座位間沒縫隙,董忱的爪子也伸不過來,於是我馬上和呂俊換了座位。
剛坐下不到三分鍾,他又伸出了魔爪,這次卻是直接的,一手伸到我的耳垂,好在我預感不好,見他伸過手,我馬上從包裏拿出一塊榴蓮糖,往後一塞,大各各,我也象劉思思那樣的暗自念叨,你消停點吧!
他一手沒捏到我的耳垂,卻被我的一塊臭臭的榴蓮糖塞住了,接過那塊糖,我聽見他狠狠剝糖紙的聲音,而且,嚼的叭叭響。
終於消停了,我鬆了口氣。
電影的後半場,董忱沒再來騷擾我,我心道,這小子終於累了肯罷手了。中間我偷偷往後瞄,咦,我心裏又疑惑,他人哪去了?
後麵座位沒人?
董忱跑哪去了?
我們隨人群往外走,呂俊又問我:“你好象根本沒看電影,整場電影你都在忙著玩手機。”
我這才想起來,趕緊和他道歉:“是,呂先生,對不起!”
他淡淡笑下,“看來你那個朋友失戀失的不輕。”
我臉漲紅了,隻得繼續說道:“是啊,是啊!”
我們隨著人群走出來,剛一出影廳,我嚇了一跳。
董忱抄著手,站在出口處,眼睛上扣著一個黑色框邊無玻璃的鏡片,跟個食古不化的老學究一樣。
我嚇了一跳,他還真是瞄定了我啊!
呂俊看了我一眼,又看他,竟然說道:“看來好巧,遇到你朋友了!”
我想起在電影院這臭小子的卑劣行跡,頓時惡向膽邊生,大步就向他走了過去。
我是咬牙切齒,他卻是笑的滿麵春風,等得我走近,他向我又是眯眼一笑。
“老婆,我來接你了!”
我一下呆住了。
他向我一攤手,做個快樂擁抱的手勢:“來,親愛的老婆,你吃也吃飽了,玩也玩夠了,走,咱回家睡覺覺!”
我啊的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