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隊長連忙道:“應該不會吧。這個得要挨家挨戶問一下,不過希望應該不大!”
“怎麼說?”周南平有點奇怪。
“咱們隊裏的青壯勞動力都在村政府的號召之下,上川江大堤了,留在家裏的,都是一些婦女兒童,他們就即聽到槍響,估計也幾為是放炮來著,剛剛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生產隊長解釋道。
周南平不想在這兒再浪費時間,揮手讓人將他帶走,自會有警察去跟他了解情況,他拿起通訊器,問道:“我是周南平,各個關卡請注意,是否有異常情況,特別是異常車輛?”
無線電一線靜默,不一會,傳來的消息都沒什麼大問題,突然一條回複引起了他的注意:“我們這兒剛剛過去一輛卡宴,掛著江A的牌號!”
周南平眉頭一緊,江A就是省會江寧的牌照,難道這輛車是從江寧而來,隨口問了一句:“請彙報卡宴的詳細情況!”
“牌照是江A2745,車主為澤川人,是從江寧開來的,十分鍾前下了高速……”
周南平心中一動,這難道不是一條線索,十分鍾前下的高速,到這兒差不多就要五分鍾,那麼差不多就是槍擊的時間,可是我們正是從澤川市區方向而來,並沒有看到這輛卡宴,莫非……一個不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他吼道:“有沒有檢查駕駛者的信息?”
不一會兒,無線電中傳來消息:“經查,駕駛者為許文軒,車內還坐有省電視台的記者廖青青,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由於目前就通過了一輛車,所以……”
“又是許文軒……”周南平已經不要接下來怎麼樣的說話了,他思考了一會,下達了命令:“全力搜索牌照為江A2743的卡宴,如遇反抗,可以擊斃,另注意一個叫許文軒的男子和一個叫廖青青的女子,兩人極有可能被犯罪嫌疑人劫持!”
…………
澤川市公安局。
張遠寧來回走動著,眉頭緊鎖,一條條信息彙報上來,情況還中不容樂觀,李江雙眼布滿了血絲,似乎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
“李書記,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這兒有我就好了,一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向你彙報?”張遠寧突然停了下來,說道。
李江搖搖頭,抽出兩支煙,將其中一支遞給張遠寧,這才道:“多事之秋啊。不知道鏡山那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張遠寧點上了煙:“問題不大,否則不可能一點消息還沒有,我剛剛看了看,雨小了一點,希望可以平安度過這一夜!”
“是啊!”李江吸了一口煙,疲憊不堪地說道,“遠寧啊,你女兒在外麵等了那麼久,你就不去看看呀!”
“哼!”張遠寧一臉的怒容,“這丫頭,闖了這麼大的禍,就是由於她的魯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一顆被引爆的手榴,十二輛警車連環相撞,三名警察當場殉職,六個重傷,這是多大的錯誤?”
“這不是還沒有定性嘛!”李江搖頭道,“遠寧啊,你就是對你女兒太嚴了,從小就將她當男孩子養,這小丫頭我看啊就像你!以前你在刑警隊的時候,不也是這樣處處想爭強好勝?當的情況那他緊急,我看就是換成年青時候的你,估計都不一定有勇氣駕車追上去吧!”
張遠寧苦笑一下:“哎,這就是我一直反對她做刑警的原因。我的機智她沒有半分繼承,但是卻將我年青時候的做事不經大腦思考的莽性學得一滴不漏,甚至有過而無不及!二個月前剛剛升上警隊不到一個星期,好了,處理小糾紛,居然動槍,還好沒有射也來,原來退回去當一個普通的民警就算了,可她偏偏不死心,居然憑自己的努力,愣是重新進入了警隊,看看,今夜造成的事情……哎!”
李江連吸了幾口煙,提提神,笑道:“遠寧啊,我聽出來了,你這是在自豪呢。於公,你是政法委書記,為有這樣的人民幹警感覺驕傲,於私,這個人民幹警是你的女兒,這叫巾幗不讓須眉!”
“鈴……”
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張遠寧順手接過來,一聽傳來的消息,他就失聲道:“什麼?”
“怎麼回事?”李江想不到一直鎮定自若的張遠寧居然有這樣的反應。
張遠寧道:“最新消息,犯罪嫌疑人有可能劫持了一輛江寧來的卡宴,其中有一女的是來自省電台的記者,還有一人是咱們澤川的城管!”
李江眉頭一跳,問:“誰?”
“許文軒!”
“怎麼會是他!”李江再也坐不住了,就像被燒屁股的貓,跳了起來!
“砰!”局長辦公室的大門被狠狠地推開來,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動靜的張蓉衝了進來,急切地問道:“許文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