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費盡周折,穿越到了明朝末年,無非是為了尋回走失的沈傲霜,盡管眼前的沈傲霜雖為女友的前世,但也倍覺親近,聽聞蕭若蘭的提點,便走近沈傲霜的身邊,雙目含情地言道:“昊天已然明了,此霜兒而非彼霜兒,盡管你們兩個人雖不在一個時空,卻也是血脈相承,在昊天的眼中,沒啥分別,而今昊天已無退路可走,隻能留在這大明朝中,與諸位同呼吸共命運,還望當下的霜兒莫再推脫,先和昊天為來世譜個前奏吧。”
雖說張昊天的話半文半白,眾人卻皆能聽得明白,尤其是沈傲霜早知張昊天的心意,聽聞他如此直截了當地表白了一通,不由得滿麵羞紅,連忙扭過頭去,默不作聲。
“還傻愣著幹嘛,姐姐那便算是認同了你的話,還不趁熱獻點殷勤呀?”楊夢言被十世鏡打通了靈竅,已知自己的身世,便有心幫著張昊天去哄沈傲霜。
張昊天攤開手臂,無可奈何地笑道:“這要是在我們的世界裏,請她聽聽音樂,吃個西餐,或是送給她999朵玫瑰花,還可與她在倩女幽魂的手遊裏,馳騁沙場,斬將奪關,必然是浪漫非凡,但在這荒蠻之地,要啥沒啥,確是難為人呀。”
“真笨呀,你不會出去采擷一朵鮮花,插在她的發髻之間,不也能表達你的愛意嗎?”蕭若蘭禁不住張嘴挪揄著張昊天,又偷偷地瞄了卓斷水一眼。
卓斷水自從被楊夢言的叫聲引到房內,至今也沒轉過彎來,眼見著張昊天和楊夢言神誌已醒,卻把他給搞糊塗了。張昊天怎麼就成了天帝,而那楊夢言又為何是他的婢女?但不可一世的黑風魔王竟跪倒在張昊天的身前,卻又讓他不得不信。
懷裏揣著種種疑問,卓斷水心如亂麻,卻皆不得解。瞅著蕭若蘭頻頻地向他暗送秋波,便怕楊夢言誤會,沒等張昊天走出房門,他卻搶了個先機,轉身衝了出去,不大工夫,手裏便多了一朵淡黃色的野花,也沒征得楊夢言的同意,便兀自走過去,給她別在了發簪之間。
“幹嘛呀你,這東西豈是隨便送人的嗎?”楊夢言也羞紅了臉,伸手扯下那朵野花,順便遞給了蕭若蘭,還不忘替他解著圍,“許是卓師兄慌不擇人,送錯了對象,若蘭姐姐也別介意,拿去吧,這本就該屬於你的禮物。”
蕭若蘭懵懂地伸手要接,卻瞬間醒悟過來,扭頭便走了出去,卓斷水漲紅著麵目,拿眼求助著沈傲霜,竟有些不知所措。
沈傲霜拉過楊夢言的手,淺笑著說:“走吧,夢言妹妹,咱們倆找個無人的角落,讓姐姐給你講講最近發生的那些故事吧。”
看著沈傲霜和楊夢言走出房門,張昊天拍著卓斷水的肩頭,安慰著他:“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多給她些時間,也許有些事情便可水到渠成了。”
卓斷水雖然鬧不懂楊夢言為啥對他忽冷忽熱,不肯應承他的深情,但也知張昊天心存善意,便木然地點點頭,也沒言語。
兩人再無話說,便在屋中等著黑風魔王來報信,哪知一直等到了深更半夜,才聽到門外有了動靜。
張昊天連忙起身出去瞧看,卻見燕赤霞帶著洛昊空和逍遙觀的弟子們,相互攙扶著,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張昊天握住燕赤霞的雙手,瞅著他們臉覆塵土,神色黯淡,忙問道:“燕老兄,你們這是怎麼了?”
寧采臣不知何時也從他們身後攆了過來,急切地詢問著聶小倩的下落,就見燕赤霞耷拉著腦袋,沉悶地回道:“別提了,我等被冥河姥姥關進了牢房,正不知如何脫身,卻聽到一聲巨響,不知被誰把石門砸破,還吼了一嗓子,這才趁機逃了回來,哪裏曉得聶小倩去了何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