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痛,汪雪櫻的心髒猛然一縮,靜靜地望著他,疲憊地說道:“楚柘,我必須走,因為我的心被你傷透了。”汪雪櫻的眼睛雖是望著,可是瞳孔中的焦距卻不知道飄逸到了何處。
“為什麼?為什麼?”尉遲楚柘苦澀勾唇,複雜的神色,“你這次離開了,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言語好似哀鳴,清朗的聲線卻帶著長長的顫音
“楚柘!我善良,不代表不能殘忍。放棄成為定局,你又何需再去追究我離去的原因和歸期。這一份放棄,隻為對得起自己。”汪雪櫻不想也不願撕開結痂的傷口去看當初血流不止的模樣,她已經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
“櫻兒,我錯了!原諒我!最後一次好不好?”尉遲楚柘飛快躍下馬,咬下唇,上前,手上一用力,把汪雪櫻狠狠抱入懷中,聲音漸漸地平複冷靜,隻是呼吸依然粗重。淚滑下,那般無所顧忌地滑落。
“留下來!不管是因為誰,求你!”尉遲楚柘的雙眼一瞬不瞬,目光近乎於懇求,如同即將麵對判決的囚徒,就那樣站著等待她的答案。
達奚天翼洞若觀火,臉上不露半分情緒。
“楚柘,你知道嗎?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了。你讓我在怒不可遏之下學會了容忍和原諒,在悲歎羞憤之中學會了理解和尊重,在困難和阻礙之前學會了麵對和抗爭。可是,你一再不去理會。所有的一切,如果沒有了珍惜,如果沒有了愛,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別離。而一個人淚流得太多,他的淚就變不成珍珠了。”汪雪櫻的眼睛酸了,閉了閉眼,慢慢推開他的懷抱,一絲苦澀融化在嘴角邊。
“好!你和他走吧!我不會再有後悔的眼淚,那是對你最後的負累。”尉遲楚柘轉身,上馬。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那就成全吧!
“打道回府!駕!”尉遲楚柘那一聲怒叫,哀傷徹底。
達奚天翼的手白皙而修長有力,伸展開來,有一種天下在握自信與傲然,讓人不由自主順從。汪雪櫻握住那隻手。
達奚天翼的下巴輕輕蹭著汪雪櫻的發心,柔聲說:“女人!別看了,我會吃醋的。”
汪雪櫻的臉埋在他胸口,雙手緊緊環抱住他腰,強抑著欲奪眶而出眼淚,顫著聲音:“我的心好痛。”她緊緊地抓著他後背,在他懷裏輕輕抽搐著肩膀,壓抑著哭聲。
達奚天翼把汪雪櫻摟緊。
半響,汪雪櫻抬起頭,懇求道:“翼,我想,我們還是先去見一下師父再走。”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一層淺淺的光暈,黑色的眼睛被日光耀得微微地眯起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微笑著翹起來的唇上有著桃花一般的顏色,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達奚天翼溫柔一笑:“恩,女人說了算!隻要女人你開心就好!”他順順汪雪櫻披在肩頭的碎發,食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挲。汪雪櫻的發絲輕軟,水一樣的從指尖滑落。
汪雪櫻的笑臉傾刻間綻開了花,臉上是淡淡的幸福笑容:“謝謝你,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