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幾不可見地扯了下嘴角,回道:“那小女子肖鳳就先拋磚引玉了!公子請指教!但不知要比試什麼?”
“對聯如何?”
“公子先請!”
樓內的燈光折射,映得雪櫻瞳若秋水。她鬢邊垂發輕輕飄起,青絲如墨垂落肩後,尤顯得膚若凝脂。
董奎盯著雪櫻道:“龍舌蘭葉葉葉翠。”
雪櫻撇開了視線,忍不住高聲道:“冬至風聲聲聲寒。”
好!底下一片叫好拍案。
董奎又道:“高山流水,試問知己幾何?”
雪櫻暗暗鬆了口氣,暗自抹了抹手中的冷汗,隨口嬌笑道:“大浪淘沙 ,笑評英雄九州。”
“好!對得好!好極了!”四下裏有人拊掌。
董奎有些麵紅耳赤,急道:“風送花香紅滿地。”
汪雪櫻一怔,抬起眼眸,與他對視,目光灼灼,笑答:“雨滋春樹碧連天。”
底下眾人發出一片噓聲。
董奎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鷹立樹梢月照斜影鷹不斜。”
汪雪櫻皺眉,思索片刻道:“貓伏牆角風吹毛動貓未動。”
寂靜片刻後,台下爆發了一片拍案叫好聲:“這位姑娘好生厲害!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謝謝!肖鳳慚愧!”雪櫻向台下人致謝,便要下了台去。不料那董奎卻攔住了雪櫻的去路,極不情願地說道:“董奎服輸了!姑娘你說條件吧!要我為你做一件什麼事?”
雪櫻有一刻的傻眼。什麼和什麼啊?
“姑娘所說的事,隻要是董奎力所能及,又不傷天害理,違背江湖道義,董奎自會照做去辦。”
雪櫻向台下武介看去,隻見武介點了點頭,臉上竟泛起一縷十分奇異的玩味笑容。雪櫻總算有點眉目了,原來每場輸的一方要為贏的一方做一件事作為代價。
雪櫻嫣然一笑:“我暫時還沒想好,不知可否日後想到了告訴於你,你再行履行?”
“這……好吧!董某我住在伯萊城的井琪街,姑娘你要是想到了,到時到那找我就可。董某決不會出爾反爾。告辭了先!”說著,邁步下了台,出了雅漱社。
汪雪櫻也想隨他下台,不料剛挪動半步,就見一人靈敏如燕,飛身上了高台,攔住雪櫻,語聲沉重地道:“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贏了的人除非在下一場輸了,或者堅持到最後奪魁,否則是不能下台的。所以,你還得接受我的應戰。”
那人一身白衣,折扇於手中輕搖,恍然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目光淡然地掃了一眼茶樓全場,隱約間透出一種非凡的傲氣,目光最終鎖定在台上,望著台上之人,嘴角微微一翹。
天哪!還沒完沒了了!怎麼辦?
雪櫻聽此,苦著臉,視線不由自主的向那邊在悠然品茗仿若不覺的武介瞥去,後來武介總算望過來,但還是隻是滿意地點點頭微笑。這可把雪櫻鬱悶壞了,就差沒氣得鼻孔冒煙。
唉!你說自己逞什麼能?不要被激將上來不就行了!如今倒好,進退不得。輸了?不行!要欠人條件。繼續贏?也不可!該無止境了。唉!茶樓裏臥虎藏龍,山外有山,自己還是見機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