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女人想聽我說什麼嗎?翼保證事無巨細。”天翼忽然一臉壞笑地靠近,緩緩勾唇一笑。
“哼!誰要聽你的鬼話!”雪櫻沒好氣的回嘴。
天翼輕柔地揉了揉她的秀發。懷中的她,生就一副美胎。那任性甜美又霸道的一張臉,自那天離開後就再也難以忘懷。她,就像一柄鋒利的劍,刺穿了世間一切矯飾的胭濃脂淡,刺痛每個女人的自負自尊,也撩撥了他這顆一向平靜的心。
“女人,我想你了!”
“我可沒想你!”不知為何,雪櫻習慣性的和他唱反調。無來由的,一直覺得在他麵前可以無所顧忌地耍小脾氣,因為他在乎,所以會寵著,慣著。
“女人,跟我回去好吧!回赤尾城!那裏還等著你回去打理!”天翼聽了也不惱,笑著打哈哈。
雪櫻領悟到他話裏的意思,長長的眼睫顫動了一下:“我幹什麼要跟你去?嘿嘿!你不會是因為急缺廚子,所以想拐我走吧?哈哈!不是本小姐吹,我燒的菜要是算第二,還真沒人敢稱第一!可是,我覺得這裏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狀態更適合我自己!”低調!低調!哎,這女人又開始自信心膨脹了。
“女人,我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啊!”
“你要是不想經營那酒樓,我也可以養著你,你同樣也可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話是這麼說,可翼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那般勢力之人,那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裏,沒有一般女人眼中常見的造作,貪婪和欲念,有的隻是不染一塵的澄澈,幽深得讓人迷失的真摯。
“可是,那樣的話,我沒法心安理得啊!”
“隻因為你是他的妻子,你就可以了嗎?好!那明天午時三刻女人在府中等我,陪我去逛街吃飯,當送我離開吧!”口氣不疾不徐,無從揣度他現在的心思。
“你,明天就走了?”
“……”
雪櫻驀地抬頭看他,抬眼間,他那猝不及防還來不及掩飾的心碎神色就這樣映入了她的眼簾。
“翼?”聲音微弱而低啞。
“恩!本想能帶女人你一塊離開的呢!可是,上天還真是不公平,你可以選擇跟我走或者不跟著我離去,而我卻隻能選擇愛你或者更愛你。”天翼的神色恢複如常,可是臉上那強裝的笑容明顯有有痛楚、有落寞。
“好,明天見。”雪櫻按下複雜的心緒說出這四個字,緊緊地閉起眼睛。
“女人,你同意陪我?嗬嗬!好!明天見!”天翼的眼中浮現了釋然的笑意,如同水晶折射的光輝,光華奪目,之前的陰霾仿佛從沒有存在過。
走廊又歸為寂靜,同來時一樣,他走時也一樣無聲無息。
我就要這樣放開你了嗎?我真的可以跟你走嗎?我已經是他的妻,可是我的幸福真的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