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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正在練劍,看見卿和,挑了挑眉,示意卿和上來和他比一場,卿和看著旁邊的兵器,隨手拿起了一把鐵劍,和六皇子較量,他和六皇子也是過過招的,今天的六皇子劍鋒直指,不留情麵,讓卿和應付起來有些吃力,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六皇子看準時機,對著卿和的麵門就劈了下去,讓卿和的心頭一緊,六皇子刀起刀落,卿和看著手裏的斷劍感覺不可思議。
六皇子的眼眸裏麵有些卿和看不懂的東西。
慢慢收起了劍,對著卿和的那張臉,嚴肅的不像是他一樣,“劍出華鋒,本王不會再放過他,本王要讓他付出代價。”說完,劍直直的插進了武場上,劍刃如同壁立千丈的斷崖,氣氛也跟著肅殺了起來。
卿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似乎這個時刻隻有沉默才是最好的。
卿和知道嚴黎跟他有話說,就老老實實在後麵跟著。小道上風吹的莎莎作響,不遠處的竹子隨著風互相交錯,有個穿著小黑袍,周圍以金絲裝修邊際的小孩跑了回來,頭發上還散著,脖子裏掛了一個似珍珠一樣的裝飾品,透明的材質,裏麵微微的好像有什麼東西,眼睛下麵掛著淚水,看見嚴黎,喊了一聲叔叔,就轉進了嚴黎的懷裏,小肩膀一聳一聳的讓人知道,這個小孩子很悲傷。身後的侍人們這才追了過來,看見嚴黎抱著小孩,就遠遠站著,就有個像是頭領的人上前跟嚴黎想要說些什麼,嚴黎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摸摸懷裏的孩子的頭,聲音不似他一般的溫柔,“想哭就哭吧,六叔在這。”卿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六皇子的眼角紅了。
六皇子嚴黎在他眼裏是個絕對的硬漢,他剛進軍營,就遇到六皇子組建驃騎營,他是幸運的,才成了其中一員,是嘉峪關最勇猛的隊伍。相對的,就是處在最危險的地位的軍隊,做為驃騎營的首領,六皇子衝鋒陷陣都是最優先的,有次他們中了敵人的埋伏,整整一個營就隻剩十幾個人,上千的人圍了他們,他們就像是入了狼窩的羊,隻有被人宰割的份,隻是因為這位殿下沉著冷靜,指揮著他們往回走,光死在他刀下的人,都有近百人,他們才一直等到了援軍來。
卿和不敢相信這樣的硬漢會哭,就把頭別了過去,再轉了過來。六皇子很正常的摸著那個孩子的頭,那個孩子仰著掛著淚痕的臉,因為哭的時間長了,有些說話不清楚,喃喃著,“流……蜀……不會不要……衛兒……吧?”似乎被拋棄的眼神深深刺痛卿和的神經。
嚴黎的眼角露出一絲微笑,“不會,六叔會一直和衛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