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就發覺不是什麼好事,一瞪眼,“你要幹什麼?”
張七忙捅了他一下,聲道:“快去!大局為重!”
“看、看看,這、這狗奴才都不聽我的了,讓、讓陛下見笑了!”吳老三連連搖頭歎氣,向白訶黎布失畢訴苦。
話間,程懷亮橫眉立目地走了出來。
吳老三朝他的褲子上一指,“陛、陛下您看,他、他褲子濕得是不是比、比我的還嚴重?、起來真是丟、丟人現眼哪!我、我們在跟惡賊激、激戰的時候,這、這個慫貨怕得要死,當、當場失禁了,躲、躲到我身後,嘩、嘩嘩地尿、尿了我一身,搞、搞得我都沒、沒臉見人了,哎呀!您、您要是不信,可、可以親口問、問問他!”
白訶黎布失畢鄙夷地掃了程懷亮兩眼,問道:“他的可是真的?”
程懷亮的臉都氣綠了,兩眼都呼呼地直冒火,憋了半也沒出話來。
“恩?這是怎麼回事?”
吳老三連忙拉了他兩下,向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快點配合一下!”
程懷亮咬著牙狠狠瞪了吳老三兩眼,“哼!大丈夫敢作敢當,就是我尿的!”
他話音剛落,人群哄然大笑,有的人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都快喘不上氣來了,連張七幾人都被逗樂了。
這時,一聲大叫從遠處傳來,“馬鹿野郎!”隨後,就聽“叮當!劈裏撲通!啊!”一陣廝打聲。
一個士兵跑上前來,“陛下!從貔貅閣裏躥出來四個盜匪,凶悍非常,已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白訶黎布失畢這下相信了,朝吳老三點點頭,“吳知,看來你所言不假呀,快些回麒麟殿吧!以後出門記得帶幾個頂用的,別老是帶些窩囊廢出來!”
“是、是!多、多謝陛下關心!”
“我們走!”白訶黎布失畢一招手,帶著手下軍兵風風火火地跑遠了。
程懷亮哪受過這個窩囊氣,當場不依不饒,用手點指著吳老三,“好子!你公報私仇!”
吳老三還一臉委屈,“你、你這麼就不對了,不、不是你提議讓、讓我出麵的嗎?我、我不這麼做,又、又能怎麼辦?麵、麵子又不能當飯吃,為、為了大家的安全,你、你就犧牲一點,有、有什麼大不了的嘛!”
“你怎麼不犧牲?士可殺,不可辱!”
張七趕忙過來好言相勸,“程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別計較了,老三得也有道理,不管怎麼,結果是好的,你拿自己的麵子換得大家的平安,這是好事啊,何必如此動怒呢?”
侯五上前催促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這種時候還有閑心這些沒用的?快點走吧!”
“好好!快走!”
眾人趁亂出了王宮,來到外麵和隨行的手下夥計們彙合,帶好了一應物件,騎上駱駝,逃出了龜茲王城,一路急行,一直趕到了大亮,見沒有敵兵追來,大家才多少安心了一些。
程懷亮的氣還沒有消,一路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大家也都很知趣,沒有再招惹他。
張七問向侯五,“三當家,接下來咱們怎麼回去?你認得路嗎?”
侯五四處辨認了一下,“幫主,咱們出來時走得是西門,眼下回焉耆是不行了,隻能繼續往西走,去疏勒,然後再南下,經過於闐,再往東,如此繞圖倫磧一周,回到咱們的播仙鎮。”
“恩,也好,隻是不知道這個疏勒國情況如何?咱們去那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呢?”
陶公義笑了笑,欣然道:“大人你就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吧,西域四國中,焉耆王最為寬仁,龜茲王最貪婪,於闐王野心最大,至於這個疏勒王嘛,嗬嗬,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