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遵命!”呼勒領命而去。
這邊按下不表,再大理寺的監牢中,牢頭和幾個獄卒正在扯皮打趣,忽然大門一開,張七被五花大綁押解進來。
“哎呦嗬,又來一位不開眼的!”幾人晃晃蕩蕩地圍攏上來,抱著肩膀上下打量麵前的壯漢。
見對方沒什麼表示,牢頭歪歪嘴,“他娘的,一看就是個愣貨!喂,新來的,咱們這的老規矩,聽好了,貪贓枉法的,孝敬我們每人五百兩,供你好吃好喝;殺人越貨的,每人一百兩,免一頓杖刑,還包斷頭餐;奸*子的,直接拴馬桶上。你算哪種?自己對號,該怎麼做自覺點,別讓我們廢話!”
張七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幫宵少他娘的聒噪,爺最近沒心情,你們最好都安分點,要是惹惱了爺,賞你們每人一頓拳頭!”
“哎呀!”牢頭把眼珠子瞪得溜圓,“到了這地兒,還這麼囂張,真是賤皮骨,找挨揍啊!哥兒幾個,還等什麼,給這子鬆鬆骨頭!讓他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獄卒們不由分,操起碗口粗的大棍子,摟頭蓋臉就開揍了。
這殺威棍是例行公事,對付愣頭愣腦,不懂事的,這是一貫的招數,可他們哪知道這一回可是碰上硬茬了。
張七雖然大傷初愈,剛剛醒過來,身體虛弱,但對付這幾個蝦米,還不在話下,就見他微微一扭身將繩子崩斷,回過頭來,把鐵拳掄開了,“去你娘的吧!”劈裏啪啦,一時間,連人帶棍打得到處亂飛。
片刻後,塵埃落定,再看桌椅板凳散落一地,到處都是折斷碎裂的棍子把兒,幾人鼻青臉腫地爬起來,“快!快叫人,有犯人毆打官差!”
張七撣了撣袖子,“一群雜碎!老子連皇上都罵了,打了你們又如何?識相的快點找間牢房,帶我進去,再敢多嘴,惹得老子不爽,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當炮踩!”
牢頭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什麼情況?”揉揉臉上的傷口,找來案卷一看,“誒我去!還有這號人物!咱也見過橫的,沒見過你這樣的,一個兵敢當眾頂撞聖上,你是破荒了,蠍子粑粑獨一份啊,原來找死還可以這樣,算你狠,沒的,爺!字一號死牢專候大駕,裏邊請!”
張七一揮手,“頭前帶路!”
牢頭點頭哈腰走在前頭,幾個獄卒戰戰兢兢跟在後麵,生怕這位爺再動手,邊走還邊拿好話哄著,“好漢,是條漢子!”“爺們,純爺們!”“純的!”
張七也不搭理他們,大步流星往裏走。
拐了幾個彎,牢頭停下腳步,打開一扇牢門,“爺,您請!”
張七趾高氣揚走了進去。
後麵,牢門咣當一聲關上了,獄卒們找來一條粗重的鐵鏈子往門上纏了好幾圈,又上了三把大鎖。
張七不管那些,轉過來看了看牢房裏的陳設,一張單人床,被褥整潔,旁邊還有方桌和兩把椅子,地麵也很幹淨平整,“條件不錯嘛!”他想著,又看看旁邊的牢房,什麼也沒有,爛草垛子,又髒又破,明顯差了很多。
這時,對麵牢房裏,一個人朝著正在鎖門的獄卒大聲叫嚷起來,“哎,那人給你們多少錢?憑什麼讓他住好房間?我給你們每人一千兩,你們卻讓我住這狗窩裏!”
張七聽聲音有點耳熟,緊走兩步,仔細一看,“哎呦!那不是馬從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