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早上那件事情後,周遊就從馬胖子的嘴巴裏了解到玉璽樓主的背景,也對這位名為江少奇的形象有點猜測,隻不過結果與猜測的有很大出入罷了。
江少奇很是禮貌地道歉道:“周少,黃師傅的舉動嚴重損耗到我們玉璽樓的聲譽,鄙人責令他向你們道歉,而鄙人也在這裏代表玉璽樓向周遊道歉,希望周少能接受我們的一點心意。”
話完,江少奇遞了一個錦盒過來。
可是周遊沒收,回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就算了吧。至於這歉禮,那就更沒必要了,我現在還不缺這麼點東西。”
話完,周遊很不給麵子地走開。
江少奇稍微一愣,隨後就露出難以抑製的怒火。在他的眼裏,周遊隻不過是一位成功與許家、程家大船的幸運兒罷了,他肯舍棄身份跟他道歉完全是看在許家和程家的麵份上,不想還是吃了人家的臉色。
光哥看到周遊的姿態,微微一笑,也隨之離開。
該婉轉的婉轉,該惱怒的惱怒,周遊的作為完全正確。換做是稍微囂張點的太子.黨,肯定會先砸了他的場子再讓他賠禮道歉,周遊這樣的作為算是很給江少奇麵子的了。
場麵的氣氛沒有因為這點矛盾而停滯,當司儀走出來時,交流會正式開始。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夜風俱樂部!”
與光哥一起隱藏在二樓某個角落的周遊以俯視的角度看著司儀的煽情表演,但注意力全在司儀身邊的五件藏品上。
周遊點評道:“不愧是國內最高級別的收藏家交流會,每一件藏品都是難得一見的,隨便一件都能成為普通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了。”
不想光哥卻辯駁道:“國內最高級別的收藏家交流會不是這裏,而是一年一度的故宮交流會。能被故宮邀請的無不是國內外最出名的藏家或鑒寶大師,甚至還有世界著名的華裔收藏家前來參加呢,我們舉辦的這個交流會在藏品水準上還要差上半籌。”
“聽過!”
周遊聽許老提過故宮交流會的事情,不過在許老的評價裏似乎不是很高,是越來越不象話,交流會變成攀比會了。
光哥繼續道:“故宮交流會的邀請雖然年年送到,但我參加過一次就沒興趣,還是這樣的純粹的交流會比較適合我,少點心機,還能多學點東西。你看那隻清乾隆的掐絲琺琅蓮花紋酥油茶蓋罐,很可能是港島何家的老四提供的藏品。”
“如何見得?”
周遊倒是好奇了,可以看出其真假也就罷了,連現在連其主人也看出來,未免太不可思議。
光哥解釋道:“何家老四酷愛瓷器,對乾隆瓷器更是熱誠,一遇到精致的乾隆瓷器就盡可能地收購下來。而在以何家老四在收藏界的地位,自然會得那個江少奇的看重,將他的藏品列為展覽精品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多謝!”
周遊又學到了一門知識。
之前周遊隻覺得光哥很可能是那種憑借權力和金錢才有今日的大收藏家之尊,現在看來,光哥本人也是難得一見的鑒寶專家。
光哥好奇地看著大誌,問道:“你帶那麼大的手提箱,看來有不少的準備,不知道有沒信心成為這一次的最後贏家呢?”
周遊笑話道:“有光哥在,怎麼會有我的份呢?”
話完,周遊竟順便將服務員所托的酒盤上摘下一杯果酒,笑嘻嘻地敬了光哥一杯。
光哥納悶道:“聽遊的酒量無雙,連程瘋子也甘拜下風,怎麼突然喝起娘們才喝的果酒來呢?”
周遊回道:“會喝酒未必就喜歡喝酒,我這個人比較隨意。”
光哥也不計較,品了一口後從衣袖中拿出一隻鼻煙壺,直接遞給周遊,懶洋洋地道:“你鑒賞一下,看看我的眼光如何。”
“精品!”
周遊不用看也知道是精品。
這是一隻很典型的銅胎畫琺琅鼻煙壺,在這麼的瓷器上邊雕琢如此精彩、高技藝的瓷器工藝,其難度之高可見一斑。而且這僅僅是其最原始的表麵而已,最重要的還是它的圖案是複雜的蓮池圖,所需求的工藝更是大大地提供一個層次。
“價值不菲啊!”
周遊看出這出這瓷器不是現代仿品,其工藝水準絕對是當時的顛峰,出現在鼻煙壺上更為難得。以最近幾年的鼻煙壺升溫很快,特別是在國際市場上屢屢拍出驚人的價格,想必這隻銅胎畫琺琅蓮池圖鼻煙壺的價格很出普通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