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你可以隨意一點,謝謝你能夠過來看望南川。”風若曦話語中盡是禮貌,轉頭沒好氣的瞥了一眼病床上的顧南川,略微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看到這裏,淩淵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尷尬。光是從說話的語氣上,就能夠看出風若曦心裏的地位。縱然對他的稱呼從學長變成了淩淵,可言語中還是有些疏遠。
清了清嗓子,淩淵這才淡淡的瞥了一眼,“不用,我接下來還有工作,就先走吧,下一次有時間再過來吧。”沒等對方回複句已經轉身出了病房。
全程下來淩淵根本就沒有在病房中呆上五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悶聲悶氣的轉身離開。
見狀,風若曦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話語中夾雜一絲絲無奈,“人家好心好意的過來看望你的身體,你倒好,還生悶氣了。”
可別看顧南川平日裏冷漠的跟個什麼似得,隻要一遇到淩淵的事情就會莫名的吃醋,跟個孩子似得占有欲。言語中雖然是這麼調侃,可風若曦還是有些內心竊喜。
吃錯,就代表著顧南川在乎自己,又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自從意外墜樓的事情發生之後,雪母就徹底的被禁錮了自由,整日裏隻能夠呆在病房中,也沒有任何人同她交流。
在其他查房的護士看來,雪母隻不過是一個被人丟棄,神經有問題的惡毒女人罷了。隻要護工照顧妥當,惹不出什麼事端來,那就皆大歡喜了。
作為雪母的丈夫風盛雲,多多少少還有些良心,並沒有將雪母送進精神病院裏。就算是沒有親身經曆過,自然也知道哪地方是怎樣恐怖的地方。依照著雪母這樣的性格,恐怕會直接死在裏麵。
不過風盛雲這麼做自然也是為了給大眾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畢竟雪母娘家那邊也不會如此的不管不顧,如此對公司的影響也是很好的。
殊不知,自己一時錯誤的決定竟然是給自己添堵。
“顧氏集團顧總至今沒有傳出醫院的任何消息,本台記者正在緊張的調查中。”
即使是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媒體記者那邊依舊是抓住顧南川車禍的事情不放,仿佛巴不得顧南川出什麼事情似得。
醫院走廊上的電視屏幕上在不斷的播放著有關於顧南川的新聞,一直到轉換成其他新聞類節目,雪母的眼神都死死的盯著一處,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這麼呆呆的望著,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端疑。
負責照顧雪母的護工隻是去茶水間裏打了水,回來就瞧見病房裏已經是空無一人,莫不是又出去外麵闖禍了?
“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這個工作繼續幹下去恐怕我就要精神崩潰了。”無奈的歎了口氣,護工嘴裏嘀嘀咕咕的埋怨著,放下手裏的公司就出門去找。
平日裏雪母也總是趁人不注意偷圖偶的溜出去,已經是家常便飯。
基本上可能想到的地方護工都馬不停蹄的尋找著,剛剛電梯上樓,遠遠的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裏,盯著電視屏幕一動也不動。
“我找你大半天了,趕緊回去吧。”護工說話時有些苦口婆心的勸導著,從來也沒有見過雪母如此的關心國家大事啊。
若不是因為風盛雲給出的護工費用是其他病人的雙倍,她根本就不會受這樣的委屈,每天累死累活的。
察覺到身邊護工的聲音,雪母木訥的轉頭瞧了瞧,眼神中的陰狠轉瞬即逝,一把推開身邊的護工,晃晃悠悠的朝著病房走去,“我可不用你攙扶著,我自己會走。”
如果說前一秒護工還有些詫異是不是雪母恢複了記憶,下一秒瞧見如此瘋癲的模樣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僅僅跟在身後,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偷偷溜出去。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雪母倒是安靜的有些可怕,偷偷溜出去的現象也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如此讓護工稍微鬆了口氣,以至於掉以輕心。
稍微收拾了東西,護工這才試探性的瞧了一眼正坐在病床上曬太陽的雪母,隨即轉身出了病房。
“家裏突然有點事情,還是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護工話語中夾雜一絲絲懇求。
鄉下那邊來電話,說是家裏唯一的小孫子突然發高燒,正在醫院裏接受治療。男孩在鄉下可跟個寶貝似得,自然是要全家出動。
沒一會兒就聽到一個嗓音悅耳的護士回答,“你放心去吧,我看她最近挺老實的。”話語中夾雜一絲絲戲謔。
幾句寒暄之後,外麵便沒了對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