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玄聽著她的辯駁,心底的怒氣更甚:“前番在諾語的吃食中下毒,嫁禍楊氏;唆使冷宮趙氏下毒害楊氏;之後被趙氏拒絕後,你又再次派人再趙氏的飯菜中下毒!這一件件事,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麵對季舒玄的指控,吳妃心中微顫,果然是藏不住的。看來這一切十有八九是蘇諾語搞的鬼!既如此,你無情,就休怪本宮無義!還有楊氏和趙氏那兩個賤人,無論這次本宮是否能逢凶化吉,你們都必死無疑!
思及此,吳妃淒然地跌坐在地上,一副蒙受冤枉的樣子,哭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誤會!這些話是誰告訴您的?這些事臣妾一件都不知情啊。究竟是誰在皇上嚼了舌根?竟將這髒水往臣妾的身上潑?臣妾真的不知情,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
“事到如今,證據確鑿,您竟還敢說冤枉!”季舒玄嗬斥道,“楊氏和趙氏一起冤枉你?諾語也冤枉你?若不是你做的,怎會眾口一詞?”
聽到這兒,吳妃心中有數,其實在皇上心中楊氏和趙氏的話,不是關鍵。皇上最相信的還是蘇諾語的話!隻要能讓皇上相信蘇諾語是故意騙他,那麼現如今困擾她的問題就都不存在了。
吳妃垂頭默默流淚,心思卻轉得飛快。不過轉瞬間,隻見她眸中精光一閃,臉上隱隱預約地浮現一絲笑意。
見吳妃一直沒有說話,季舒玄不耐地問:“吳氏,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吳妃猛地抬起頭來,迎上季舒玄憤怒的眼神,說:“皇上,無論是誰在您麵前說了這些話,她們都是為了栽贓臣妾!臣妾沒有做過這些事,您叫臣妾怎麼承認?”
“栽贓?”季舒玄冷笑道,“即便楊氏栽贓你,難道諾語也會這麼做嗎?之前是你在朕麵前,口口聲聲說同諾語親如姐妹,是你一直說諾語同你交情甚篤。既然如此,她又豈會栽贓你?”
吳妃聽了這話,笑出聲來。她毫無顧忌地仰天大笑,直笑到眼角流出眼淚來,方才淒然地看著地麵,語氣中盡是不敢置信與傷心:“諾語?你真不愧是本宮的好姐妹啊!本宮待你推心置腹,看你受傷,本宮恨不能替你!可到頭來,你竟如此對本宮!”
季舒玄聽她出言詆毀蘇諾語,更加怒不可遏,喝道:“吳氏!朕的嘉德殿豈由得你在這兒撒潑?”
“皇上,您別再被她騙了!”吳妃突然高聲道,“她之所以一直對您如此,是因為她心中早已有了旁人!”
“什麼?”季舒玄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吳妃跪直了身體,麵對季舒玄那嗜血的目光,從容不迫地說:“皇上,這一切說到底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當日一時糊塗,想著諾語苦苦哀求,一時心軟,便答應了她保密。可時至今日,她竟為了她自己,而將這下毒的死罪扣在臣妾頭上,就休怪臣妾背信棄義了!”
季舒玄懶得聽她這些廢話,眉頭緊鎖,質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吳妃恭敬地說:“自從臣妾同諾語交好,彼此間便常常走動。有一次說起您,臣妾羨慕不已,勸她若是想欲擒故縱,也該把握住尺度。可孰料她一臉不屑地看著臣妾,說心中早有人,隻等著出宮相聚呢!她還說……還說……”
她故意停下來,欲說還休地看著季舒玄,如願看見季舒玄一臉鐵青,怒不可遏,心中暗自高興。
“說了什麼?”季舒玄聲音不大,卻叫人打從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吳妃小心翼翼地低下頭,音量也不如方才那般,刻意壓得有些低:“諾語說,一直以來都是您自作多情,想要將她據為己有,其實她心中對您根本就沒有感覺。”
季舒玄聽後,雙手忍不住緊緊握拳,額頭上青筋暴出,恨不能立刻將蘇諾語叫到麵前,好好地問清楚。自從她進宮來,他對她可謂是掏心掏肝,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隻要她開口,恨不能將最好的一切都給她!可她竟然當著外人的麵說這樣的話!是可忍孰不可忍!
吳妃見達到效果,傷心地說:“臣妾聽了這樣的話,自然是為您抱不平,諾語便威脅臣妾,若是敢將這些告訴您,便要臣妾失去現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