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老夫說一不二,之前老夫說過,隻要誰能贏我一局,就百金相贈,既然許先生贏了,那這百金自然要贈與許先生。”

話音一落,老人“啪啪”拍了下手掌,便有一人主動送上百金。

許攸開心不已,拿著百金掃視了一眼棋社中的眾人,赫然看見在眾人之中站著一位極為熟悉的人,正是他的好友曹操曹孟德。

看到曹操之後,許攸立刻明白了過來,那顆麥粒肯定是曹操所為,他拿著百金,直接走下了棋台,來到了曹操的身邊,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一把攬住了曹操的肩膀,笑著說道:“孟德,你怎麼會在這裏?”

曹操看了一眼棋台上的老人,見老人對他點了點頭,便對許攸道:“子遠,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且換個地方聊。”

“好!你我也有好久沒有在一起敘舊了,今日你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我請你到酒樓吃酒去!”許攸興高采烈的道。

曹操笑道:“不,子遠,今日我請你。”

許攸和曹操一起出了棋社,曹操帶路,許攸在後麵跟著,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便來到了一間酒樓,曹操帶著許攸徑直去了樓上雅間。

二人來到了樓上,一推開門,許攸便赫然看見房間裏坐著一個老人,正是那個字棋社裏與他對弈的老者,不禁有些驚訝,問道:“孟德,這是怎麼一回事?”

“子遠,你且進來,容我慢慢向你道明。”曹操拉著許攸便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坐在那裏的老者主動起身,迎著許攸,畢恭畢敬的拱手道:“許先生,很抱歉用這種方式把你請來,若是有什麼怠慢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許攸聽到這個老人的聲音渾厚無比,與之前聽到的聲音判若兩人,聲音要顯得年輕許多,又多了一絲狐疑。

老人見狀,急忙卸去了偽裝,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龐,看上去極為冷峻。

許攸瞪大了眼睛,看著老人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年輕人,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急忙拉著曹操問道:“孟德,你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他又是誰?”

曹操嗬嗬笑道:“子遠莫怕,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當朝的左將軍……”

“左將軍?左將軍嶽彥?”許攸不等曹操把話說完,便打斷了曹操的話。

“沒錯,他就是左將軍嶽彥。”曹操道。

嶽彥拱手道:“在下就是嶽彥嶽明達,久聞許先生的大名,但礙於其他原因,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把先生請來,還望先生見諒。”

許攸聽了以後,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嶽彥,再聯想到之前在棋社中的一幕幕,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曹操和嶽彥做了一個套,讓他自己望裏麵跳。

本來他有些生氣,但看在嶽彥對他還算禮遇的份上,便扯平了。他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一杯酒,便一飲而盡,然後才說道:“說吧,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讓我幫忙?”

嶽彥見狀,端起酒壺又給許攸倒了一杯酒,一臉笑意的說道:“許先生果然聰明絕頂,知道我們這樣做必然是有事相求,嶽彥佩服佩服。”

許攸見嶽彥對自己的無禮舉動無動於衷,而且還一直禮遇有加,便急忙站了起來,向著嶽彥拱手道:“左將軍,還請原諒在下的魯莽,剛才沒有行禮,還望左將軍不要見怪。我這個人懶散慣了,一向不太拘禮,左將軍還能忍受吧?”

“哈哈哈,許先生快人快語,性情中人,與我脾氣相投,我現在隻是嶽彥,不是左將軍,今日隻以朋友相論,切莫拿官職來說事。許先生,請再飲一杯吧!”嶽彥端起了酒杯,遞到了許攸的麵前。

許攸瞥了嶽彥一眼,見嶽彥真誠實意,對自己非常禮遇,不像袁紹那個家夥,總是對自己呼來喝去的。他當即站了起來,朝著嶽彥畢恭畢敬的拜了一拜,朗聲道:“承蒙左將軍看的起在下,左將軍有什麼事情盡管說,許攸能夠幫的一定幫。”

“子遠,事情是這樣的……”曹操於是對許攸說出了楊露被綁架的事情。

“我知道許先生跟袁紹關係匪淺,又經曹孟德推薦,這才想出這個結識許先生的辦法。隻要許先生能夠找到賤內被關押在何處,事成之後,嶽某必然會重重酬謝!”嶽彥急忙接著話茬說道。

許攸聽後,憤慨的道:“袁本初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為人所不齒!請左將軍盡管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幫助左將軍查出嶽夫人被關押何處的。”

曹操笑道:“如此最好了。子遠,快請坐吧,這些都是左將軍特別為你準備的,我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