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月回頭,滿是疲憊的說道,“我很累,不想吵架。”
雲莫天沒有看見她的疲憊,隻看見了她滿臉的冷漠,冷漠到猶如嚴寒一樣,雲莫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非要刨根問底,不願意放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她直直的看著他,很想知道嗎,“好,我問,你那天晚上去哪了?”
雲莫天呼吸一滯,眉頭皺起,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看是看她即使問出這個含有醋意的問題,麵上已經冷漠,像是看個與她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他衝動的說道,“我的行蹤不是你能打探的,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他一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看見林怡月難看的臉色,卻說不出解釋的話,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林怡月撐著眼睛看著他,不讓淚水流下來,一秒鍾後,轉身離開。
雲莫天沒有再拉住他。
他煩躁的從兜裏掏出煙盒,撚出一根點燃,趴在露天陽台處的欄杆上,看著黑壓壓的月色,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腳底下落得滿是煙塵和煙蒂,可心裏的躁悶感卻怎麼也揮之不散。
他卻不知,樓上的女人躲在浴室裏無聲的哭泣。
林怡月雙眼無神的盯著黑色的牆磚,心裏的思緒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像是夏天夜晚不停鳴叫的知了,要把她的腦袋轟炸。
他們已經領證了不是嗎,還是說……那他隻是衝動下的結婚?林怡月不安的想著。
是啊,他一場正式的求婚都沒有,甚至連婚禮也沒有辦過,隻是扯了一張證,一張她衝動之下同意辦的一張證,現在卻成了兩人之間的桎梏。
說不定對於男人來說 ,這張證什麼也不是。
他是徽城最有權勢財富的男人,即使離了婚,也會有很多的女人趨之若鶩,更何況,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沒人不知道林怡月的難受和痛楚,撕裂著她的心髒 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她渴望的是平淡幸福的生活,可是在他身邊,注定不會實現。
可是,那又能怎麼辦呢?
她愛他,愛到願意舍棄自己的原則,可是,她真的太累了啊,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堅持不下去了呢?!
與此同時,
樓下的雲莫天在不停的吸煙,他想不通女人為什麼會糾結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他隻要她一個不就夠了嗎?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弄個明白?
久到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從掐滅手中的煙蒂上樓。
樓上,臥室,空無一人。
雲莫天擰眉,她能去哪?
隱隱約約聽到浴室傳來的哭泣聲,心髒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攫住,疼痛的呼不過吸來,大步跨過去,推開門,就見頭埋在膝蓋裏的女人。
一個利劍步伐邁到女人身邊,蹲下身,抬起她的頭,看到她哭泣的臉龐,憐惜的吻上去。
林怡月扭過頭,男人不在意。
雲莫天發現他越來越不能看到女人的眼淚,讓他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