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策1847年4月10日出生在匈牙利的馬科。他出身於馬紮爾的猶太家庭,父親是個富有的糧食商人,而德國母親則是個篤信羅馬天主教的教徒。老普利策在布達佩斯退休。普利策在家中排行老二。父親因心髒病去世後,母親再嫁,他和繼父布勞相處不好,使得他在家裏吃了不少苦頭,因此他一心想要外出獨立。17歲的普利策就這樣離開了布達佩斯來到了美國。
到美國之初的困難時期,普利策沒忘記利用業餘時間學習英文,博覽群書。他一頭紮進聖路易斯的商業圖書館,學習英語和法律。他事業的最大轉機很獨特地發生在圖書館的棋藝室裏。在觀看兩位常客弈棋的時候,他對一步棋的精辟論斷使弈棋者大為震驚,並和他聊了起來。這兩位對弈者是一家德語大報《西方郵報》的編輯,他們給了他一份工作。4年之後的1872年,被稱譽為一個不知疲倦、有前途的記者,年輕的普利策獲得瀕於倒閉的報社控股權。25歲時,普利策成為一個出版商,此後一係列精明的商務決策,使他在1878年時成為《聖路易斯郵報》的老板,以一個前途輝煌的人物出現在新聞界。
同年早些時候,他和一位名叫凱特·戴維斯的華盛頓社會名流女士在新教聖公會教堂結了婚。曾經是聖路易斯貧民區大街上的流浪漢,並被奚落為“猶太小子喬依”的匈牙利移民小夥子,完全脫胎換骨了。如今他成了美國公民,作為一個演說家、作家和編輯,出乎尋常地精通英語。他衣著考究,留著漂亮的紅褐色胡子,帶著夾鼻眼鏡,很快就融入聖路易斯的上流社會,享受著華麗聚會上翩翩舞姿和園林騎馬的樂趣。這種生活方式在他執掌《聖路易斯郵報》後便戛然而止了。詹姆斯·懷曼·巴雷特,《紐約世界報》的最後一任城市版編輯在他撰寫的傳記《約瑟夫·普利策和他的世界》一書中,這樣描述了普利策在執掌《郵報》時的情景,“從清晨伏案直到午夜甚至更晚,對報社的一切均事必躬親”。為了能讓公眾接受他的報紙,普利策大量刊發調查性文章和社論,攻擊政府腐敗行為、富人偷漏稅行為和賭徒。這種平民主義的訴求頗為奏效,《郵報》發行量攀升,生意興旺。如果普利策知道在他死後設立的普利策獎體係中,新聞獎裏的獎項更多的是給予那些揭露腐敗的文章,而不是其他主題,他會感到欣慰的。
在後來他在紐約《世界報》工作的10年裏,《世界報》所有版本的發行量攀升至60多萬份,成為全國發行量最大的一家報紙。但出乎意料,普利策本人卻在發行大戰中成了犧牲品。《太陽報》的出版人查爾斯·安德森·達納由於《世界報》的獲勝而大受挫折,便開始對他進行惡毒的人身攻擊,說他是“一個不承認自己種族和信仰的猶太人”。這一持續的攻擊就是要讓紐約的猶太人疏遠《世界報》。普利策的健康在這一災難中每況愈下。1890年43歲時,他退出了《世界報》的編輯崗位,從此再未回到過編輯部。他幾乎完全失明,在極度消沉中又患上了一種痛苦的對噪音極為敏感的病。他出國苦苦尋求良醫,卻一無所獲。在此後的20年裏,他基本上把自己關在他稱之為隔音的“地窖”裏,在他的“自由號”遊艇上,在位於緬因州巴港他的度假聖地“靜塔”中,以及他的紐約私邸裏。
在那些年月裏,普利策雖然出訪頻繁,但他卻成功地密切控製著他的報紙編輯與業務的發展方向。
1912年,即普利策在他的遊艇上去世一年後,哥倫比亞新聞學院成立了。1917年,在普利策授權委托管理的顧問委員會的監督下,頒發了第一批普利策獎。對委員會成員和評審團的挑選,主要看專業才能,及其他方麵的多樣性,諸如性別、民族、地域分配,還有記者挑選和報紙規模。
普利策1904年的遺囑規定了普利策獎的設立是對傑出成就的激勵。他具體規定有4項專門新聞獎、4項文學戲劇獎和一項教育獎,還有4項旅行獎學金。在文學獎中,應有一本美國小說、在紐約上演的一部美國獨創戲劇、一本有關美國曆史的圖書、一位美國人的傳記和由媒體所著的公共服務曆史的書籍。然而,普利策對社會的迅速進步極為敏感,這促使他做好了對獎勵體製做大範圍變動的準備。自1917年開始頒獎後,顧問委員會更名為普利策獎委員會。將獎項擴大到21個,增設了詩歌、音樂和攝影獎,同時仍一如既往地恪守設獎人遺囑和意願的精神。
作為全國最有威望的獎賞和新聞、文學和音樂領域眾所追求的榮譽,普利策獎被認為是產生高質量新聞的一個主要動力,它將全球的注意力都聚焦到美國在文學和音樂方麵所取得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