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尋仇(1 / 1)

她把我的家安排得和很好,把我去年買的房子用家裏僅有的錢裝修了一翻,又在香山市給女兒找好了保姆,那時我弟弟又交了女友,媽媽找了老伴。她也放心,我也放心了。所以,我和她一起走了。

我是一個魂,她是一個人,平日裏,她看不到我,她現在和正常的人一樣。隻有在她的夢裏,她才是徐姐,我才是我。

但我平日裏都能看到她,有時遊走在她的身旁,有時會去碰碰她。但她都不知道。我能看到所有人在幹什麼,隻要我想,沒有人能阻止得了我,因為沒有人能看到我。

她很快的來到了她的那個城市江城,距離香山不算遠,一天的火車。她沒有直接去看她的母親,而是找了一個旅店住了下來,並用最快的時間找了兩份活幹,白天站櫃台,賣服裝。晚上到賓館端盤子。我說她這樣太辛苦了,她說她沒有從我家帶走多少錢,現在她又沒有錢,如果不賺錢那麼她在這個江城怎麼呆下去,呆不下去就沒有機會報仇。問我是不是心疼了我的身體,我說不會,累本身就是一種感覺,我感覺不到,又累不壞,算什麼,說不定還減肥了呢。

她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重新認識了那個壞男人,宇凡。她用我的身體象貌進入了宇凡的公司,做了一名文件員。至於宇凡的底,她用這六年的時間魂回無數次,早就摸的清清楚楚。宇凡的公司,是做食品的。而且都是些高檔的補養品,針對中老年人補鐵、補鋅、補鈣的。依徐姐的意思,要找個機會破壞掉企業的聲譽,讓宇凡的公司倒閉破產。我感覺有些冒險,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招來。

於是一時間各大媒體網站都相應的報導了企業為了賺錢,竟然生產食品當補品,根本起不到什麼做用,媒體一報導。可倒好了,真的假的都有了,有的對手企業借這個機會造謠生事,還有的消費者追風的說吃了這家的補品得了什麼什麼病。

那個宇凡真的是沒有想到的一場風波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卷來,他的日子真的不好過。來退貨的,來索醫藥費的,來催貨款的,來采訪的。幾乎是人山人海,就這樣折騰了幾天,他賠了不少的錢,工廠也停了工,工人放了假。

徐姐,可痛快了。在夢裏總是興高采烈的描述著宇凡的慘象。我隻是沉默不語,因為這幾天,我也在場,不用她講,我也看得到。可是,她這樣做,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不說,宇凡錢沒了活該,可那些在這個工廠做工的人呢,失業了。那些辛苦培養出來的技術骨幹人員,隻好又謀職業,做些對口不對口的工作。

我雖不忍打破她的快樂,但也禁不住說她:“你到是高興了,可是你連累多少家庭不高興啊。人家失業了,你也高興得起來;人家沒學費了,你也高興得起來;人家老人沒錢看病了,你也高興得起來。

徐姐不做聲了,過了一會兒,誠懇的對我說:“安蘭,我有時真得太自私了,雖然會知道有些連累這些無辜的人,可一想到複仇,就紅眼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說:“這次的事已經發生了,讓宇凡元氣大傷,但你查了沒有,宇凡之所以這麼做為了什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這麼做,應該從根本下手。”

“我查過了,他所以這麼對我,就是因為我家裏的錢,他想據為已有,填上他家裏的負債。”徐姐答到。

宇凡這個人,我經過這幾天的考查,發現他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做事果斷,而且對員工很有同情心。難道這樣一個人,就會是一個把自己老婆推下山崖的人嗎?

我說:“徐姐,我是一個魂,我幫你查一查吧,也許我能查到一些對你有用的東西,必竟人看事物的角度不同。而且,你別在有所動作了,在引起他們的懷疑。”

於是在一段時間內,又恢複了平靜。宇凡的企業雖流失了不少的客源,但也因此出了名,應該說比以前的名氣還大,雖然是壞名氣,可是宇凡的父親,穀堂春出麵了,正試的在各家媒體上請專家澄清事實,又轟轟烈烈的做了一次宣傳。竟然反敗為勝。企業又開張了。

這個穀堂春很少露麵,這次破例出麵。可想而知,這次風波影響是巨大的。我想,他們不可能不查。

我一直跟在穀堂春的身邊,看著他出麵打點一些場麵人物。又和一些宣傳公司聯係,表情鎮定,心緒平靜,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那麼?他的兒子娶妻,兒媳失蹤,就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嗎?還是……他就是同謀,或是始作俑著呢?

想到這,我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