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一臉陰霾,麵對手機,漲紅了臉。她不學夠叫,就會穿幫,萬一周曼知道自己和蘇北同居,那還不如跳樓自盡呢。
學狗叫?柳寒煙寧願現在跳樓,尤其是蘇北看她的眼神,嘴上稱呼自己董事長,分明是在罵自己是母狗。
“咦?蘇北,狗狗怎麼不叫了啊?”
蘇北不再為難柳寒煙,笑道:“雖然不叫喚,但是很厲害。周秘書沒聽過一句諺語嗎,愛叫的狗不咬人。”
“嘻嘻,誰說的,董事長就愛叫,但是咬起人來很厲害。”
“呃,周秘書,你找我有事嗎?”蘇北連忙岔開話題,估計再說下去,周曼指不定會罵柳寒煙什麼話。
“沒什麼事,有空的話,一起吃晚飯。”
蘇北說:“那好,我在公司樓下等你,順便把錢還給你。”
電話那邊,周曼忙說:“蘇北,我打電話真不是跟你要錢,隻是,我一個人挺無聊的,又沒什麼朋友……”
“嗬嗬,沒關係,我跟一個哥們兒合住,房子是他的,裝修哪能用你的錢。”
寒暄幾句後,蘇北掛了電話。
沙發上,柳寒煙抱著肩膀簌簌的流下眼淚。
“董事長,您千萬別誤會,周秘書絕對不是背後說你壞話的人,她今天還求我多照顧你點。呃,誰讓你總是批評人家姑娘……”
“放屁!工作做不好,難道我還要表揚她,全是一群白眼狼,喂不飽的白眼狼,開除,開除!”
蘇北把麵巾紙遞給她,溫柔的安慰她:“人家可願意在你手下幹了,拿著正常白領的工資,受著非人的待遇。寒煙,周秘書人很不錯的,哪個女孩兒受了欺負,沒有點怨言呢,開除了她,你就能找到更好的秘書了?”
“你!你你……你和她什麼關係,哼。”
說完,柳寒煙臉騰的就紅了,恍然大悟一般:“極品哥,你管我叫什麼?”
“寒煙……呃,董事長啊。”
兩人都尷尬下來。
許久,蘇北不得不求饒,“董事長,一共欠了周秘書八萬塊錢,都用在裝修房子上了,您看,總不能讓她花錢吧?”
“要錢是嗎,沒有。”
“算我借你的。順便多借我幾千,請周秘書吃頓飯,咳,發了工資還你。”
柳寒煙冷冷一笑:“姓蘇的,你真把自己當塊肉了是嗎?調戲我閨蜜,妨礙我工作,拆我家房子,串聯我秘書,花我的錢,四處簽我的單,還讓我掏錢,給你們吃飯開房?”
蘇北氣笑了,坐在地上說:“寒煙,瞧你一套套的,不知道的以為你演小劇場呢。我簽單那也是因為你不給我飯吃;我調戲你閨蜜,你搞錯方向了吧?至於周秘書的事,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才裝修房子嗎?”
“你!你再叫我一遍!”
“寒煙!”
“我跟你拚了!”
“呃,董事長饒命,我錯了,錯了。”
蘇北被毆打了整整十分鍾,衣衫不整的柳寒煙,從樓上保險櫃裏拿出九萬塊錢,摔在他身上。
“董事長,要不您一起去吃點?”
“滾!今晚別讓我再看見你。”
蘇北懶洋洋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他是不會生柳寒煙的氣。一個女孩兒打他和撓癢癢沒區別,他也明白,柳寒煙壓力太大,更多的是帶著發泄的情緒。
蘇北從車庫裏開出一輛奔馳S600,透過車窗,看著蜷縮在沙發上的柳寒煙,有些心酸,這份壓力一定要替她拿下去,否則她也不會真的幸福。給柳寒煙帶來幸福,是蘇北在寒雪麵前發的誓言,就算死也不會變。
在公司大樓的路口等了一會兒,遠遠的看到周曼下出租車,隨後居然跟下來一個壯漢。周曼似乎很抵觸那個男的,但是那個男的又緊跟著她,甚至拽她的包。
蘇北甩上車門,走了過去。
“周曼,你別走啊。”
“張宏偉,你還跟著我做什麼?”周曼憤怒的說。
“沒錢了,借點錢花。”張宏偉眼睛盯著周曼的臀部,“要麼再給我一萬,要麼跟我結婚,你自己選好啦。”
“張宏偉你怎麼這麼無恥,我已經給你多少錢了,你自己算算,和訂婚的彩禮比起來,有四五倍了吧?”
“話不是那麼講的,十年前的錢,和現在的錢能一樣嗎?喲喲,混的挺滋潤啊,是不是在江海傍到大款了?”
“是。”一個聲音說。
蘇北迎麵走來,一手把周曼拉在身後,抓著張宏偉的那隻胳膊,笑著說:“想要錢是嗎?”
“你是誰?”張宏偉警惕的看著他。
“蘇北,周秘書的上司,你明白了吧?”
張宏偉眼睛一亮,說:“那就好,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今天不給錢,我鬧到你們公司去,大家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