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1 / 3)

春風似剪,柳發嫩芽。故老相傳,阿爾法山脈地傑人靈,曾為天仙修煉之所,但近千年來,卻從無人見過仙人的蹤跡。阿爾法山脈盡頭的一座小山,王哲的家就在位於山腰的兩間茅舍。王哲的父親是附近幾百裏有名的獵人,曾經獨自射殺過阿爾法山脈中著名的凶獸劍齒虎。母親是遠近有名的美女,就是愛子情切,平日裏不免羅嗦了點。一家三口在山腰結廬而居,遠市井出紅塵,生活甚是安逸。

王哲手中捏著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背負裝黃精的竹簍,蹦蹦跳跳的向山上而去。後麵兩間茅舍中追出一美婦人,嗔道:“哲兒,好好走路,小心又摔倒了。采些黃精就回來,不要亂走,怕迷路了!”

“知道啦!”王哲口中應道,“放心吧母親,我都15歲了,已經是大男人了呢!”話音未落,轉過一個彎路,王哲一下摔倒在地。一棵老樹突出地麵的樹根,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個教訓。王哲一軲轆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浮土,吐了吐舌頭。幸虧母親已經看不到了,不然怕是又要大驚小怪一番。

水洗晴空,萬裏無雲。山中僅有一絲微風,在樹葉的縫隙中吹過,把透樹影而下的陽光揉成了散碎的金光。一條小路在鬱鬱蔥蔥之中蜿蜒到山上。這座小山是沒什麼凶猛野獸的,最多是頑皮的猴兒會在山間的果樹上摘食野果,偶爾爭鬥一番,往往以示弱的一方討好的替對手找尋毛發中的虱子而告終。

王哲鑽進路邊的樹林,一邊搜尋樹根附近寄生在樹身上的美味黃精,一邊追逐身邊偶爾出現的鬆鼠。那鬆鼠甚是頑皮,每每跑到王哲身邊,歪著頭用黑珍珠也似的眼睛看著他。王哲心中歡喜,追過去的時候,它卻不是遠遠的跑開了,就是飛快的爬到樹上。那鬆鼠在樹上衝王哲揮揮短小的前肢,仿佛在譏笑他。王哲氣的別過頭去,不再理睬它了。不知不覺中,離開小路逐漸遠了。

忽然,一道耀眼的藍光在遠處的山坳裏衝天而起,直射蒼穹!王哲頓時有了興趣,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向那藍光飛起的山坳尋去。而此刻的王哲絕對不會想到,從此他的人生走上了一條不可思義也豐富多彩的道路…

此刻王哲已漸漸靠近了藍光飛起之處,那裏是一個小山坳,他現在的位置已經可以居高臨下地望見那裏。王哲按住心中的小兔,撥開擋住視線的樹枝,凝神望去。山坳中一塊平坦的草地,遠看真似地毯一般。一個古銅色皮膚的光頭和尚,正盤膝坐在地上,一身破爛的袈裟多處露出肉來。和尚對麵約十丈遠處,一中年人身著寶藍色長衫,負手而立。最詭異的是一道藍光仿佛活物一般,在那人身畔上下翻飛。

王哲的目光移到中年人身上時,那人仿佛察覺到了王哲的窺視,向王哲藏身之處望了一眼。稍傾,那和尚長身而起,喝道:“長空子,我們再來比過!”

長空子一聲長笑,道:“法正和尚,剛剛擊碎你性命相修的日月梭,至少毀了你100年的道行。難不成你還有什麼比日月梭更厲害的法寶嗎?今天我心情不錯,你快快退了去吧!”

法正狠狠的注視著長空子,良久,長出一口氣,道:“師尊勿怪,弟子不得不動用它了!長空子休要狂妄,納命來——”話音方落,法正的手中出現一枝蛇形短劍,長不過盈尺,通體呈碧綠色。片刻間,蛇形短劍忽地射出萬丈光芒,強烈的仙靈之氣向四周曼延開來。。。

“居然是仙器!”長空子臉色大變,聲音似乎也在發抖,“不可能的,普通修真者是不能駕馭仙器的!法正,你絕對承受不了仙器的反噬之力的!”

“老衲拚著自毀百年道行,也要讓你這妖人形神俱滅!”法正臉色逐漸變得白皙,仿佛一瞬間血液都流失了,“長空子,此乃我珈業派祖師留下的鎮山之寶-靈蛇劍。是悟性祖師飛升前所煉製,他老人家又以無上法力構築了仙陣,使我等後人可以駕馭此寶。我珈業派曆代相傳,非本派生死存亡之際又或大奸大惡之徒,不得輕用此寶。你強采修真者內丹,毀人道行,助己修為,所作所為有傷天和,凡我正道人人皆可得而誅之!今日老衲請出此寶,誓要誅殺你這惡賊!”

此刻靈蛇劍放射出的碧綠色光芒更加耀眼,而彌漫全場的仙靈之氣有若實物般壓製著長空子。長空子催動法寶藍心鎖,苦苦抵抗著靈蛇劍的無上壓力,勉力道:“法正,你——你何必——如此啊?我與你向無——深仇大恨,為何這般苦苦相逼?”

遠處的王哲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手心也攥出汗來…父親曾經給他講過傳說中阿爾法山脈裏的仙人的故事。在世俗人眼中,這些修真者就和神仙無二了!父親講述的那些上天入地、移山倒海、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仙人們,讓小王哲欽羨不已。在王哲的心目中,此刻所見二人,和傳說中的仙人必有幹係。王哲不由得興奮的緊張起來!

山坳中本是一絲風都欠奉的,此刻二人所處的草地卻湧起一波波氣浪,以二人為中心,向外放射開來…草地四周的紅葉楓在風中款款的擺動著;茂盛的草地象大海的波浪一樣起伏蕩漾…

“長空子,你也是一代宗師,休要多言!自古正邪不兩立,你能得仙器超度,也當瞑目了!”法正語音剛落,長空子縱身化做一道藍光!那藍光形如出鞘寶劍,怕有幾十米長短,瞬息間向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