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並不是在陸家吃的,而是去了當地的一家特色菜館。味道很是不錯。
藍初凝他們要在陸家過一夜,周日下午再回去。陸母給藍初凝安排的是陸祁睿房間的隔壁的客房,這讓藍初凝鬆了一口氣,她就怕把她和陸祁睿安排在一起,現在這樣的安排,倒是免了她的尷尬。
晚上,陸祁睿並沒有處理工作,而是在客廳裏陪父親下棋,藍初凝並不懂圍棋,就陪著陸母在健身房健身。藍初凝沒有練過瑜伽,在跑步機上跑步,偶爾會和陸母搭幾句話。陸母說話嗓音溫溫柔柔的,很是好聽,也許是當老師的緣故,很會聊天,和陸母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可以說,陸母比藍初凝想象得更好相處。
陸母呢,是個十分樂觀積極的人,而且緊跟時尚潮流,年輕人玩兒的qq、微信、微博,她也玩兒,甚至一些網絡詞彙她都是信手拈來,她平時和陸祁睿在一起,與其說是母子,倒不如說是朋友。如今,她是怎麼對待陸祁睿的,就是怎麼對待藍初凝的。陸母有一雙看透人心的眼,自然能看出藍初凝見麵時的緊張,她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她隻能用輕鬆的談話氛圍化解這份緊張,沒想到藍初凝這姑娘倒是很健談,而且語言十分得體,讓人很舒服,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雖然他們陸家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但一個優秀的兒媳她還是很喜歡的。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陸母的好心情都沒有消失:“老陸,不是我說,兒子這事兒辦得漂亮,藍初凝這姑娘我喜歡。”
陸父稀奇,他知道藍初凝不錯,但也不至於就讓陸母滿意到這種程度吧?想當初方雅第一次登門也沒有得到陸母這麼高的評價。
“哦?就這麼滿意?”
陸母就跟陸父分析道:“怎麼不滿意,長相漂亮,溫婉大方,說話做事都十分的得體,而且學識不錯,今天跟她聊天,無論是古典文學、時事政治,還是時尚潮流,她都能接的上,不見得樣樣精通,起碼都是了解的,是個聰慧的,更難得是是個通透、幹淨人。咱家也算是有錢人家了,以她的家境,能嫁進咱家這樣的門第也算是高攀吧,但這姑娘對著我從來沒有刻意討好過,眼神很澄澈。”
陸父點頭,讚同:“這姑娘倒是比方雅好得多。”
陸母聽到陸父提到方雅,神情厭惡:“別跟我提她,想起她我就氣。”
“你這人呀,事情都過去了,祁睿也跟她離婚這麼久了,馬上就要再婚了,你還揪著這點過去不放,何必呢?”陸父勸。
“呸,我跟你說,這件事我記一輩子,我李文清這輩子何曾受過那樣的屈辱?”
“行了行了,別想太多。既然藍初凝這姑娘咱們都滿意,什麼時候約她媽媽見一麵,把他倆的事定下來,倆孩子都不小了,不能再拖了。”陸父不想陸母再糾結過去的事,將話題扯到陸祁睿和藍初凝身上。
陸母一聽,果然沒有再提,而是興致勃勃地和陸父討論什麼時候見藍母你比較方便,倆人商量後決定,見麵地點定在杭城,時間的話由藍母定,他們配合藍母的時間。
第二天,陸母將與陸父的商量結果告知陸祁睿他們,征求他們的意見,陸祁睿和藍初凝都沒有意見,最後商定由藍初凝打電話給藍母,商定見麵時間。
午飯後,藍初凝和陸祁睿就回杭城了,明天是周一,倆人都是要上班的。
當天晚上,藍初凝就給藍母打了電話,藍母想了想就說下周她過來,周六兩家人一起吃個飯。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周三的時候,陸祁睿原本打算親自開車去泰縣接藍母的,但是藍母死活不同意,陸祁睿隻好和藍初凝一起去杭城汽車站接的藍母。
藍母拒絕了陸祁睿幫忙安排的酒店,和藍初凝回了家。藍初凝住的是一套兩居室,另一個房間本來就是藍初凝為藍母準備的。
晚上臨睡前,母女倆坐在客廳沙發上閑聊,藍母知道藍初凝已經見過對方父母了,問:“你覺得他父母怎麼樣?”
藍初凝回憶了下,說:“挺不錯的。祁睿的爸爸雖然看著嚴肅,但很好相處,他的媽媽更是一個隨和的人,特別和氣。”
“那他們對你印象怎麼樣?”
“應該挺不錯的吧,我跟他媽媽聊得還是挺愉快的。”
“他們家對我們家有什麼說法嗎?”藍母還是擔憂因為家境,自己的女兒會吃虧。
藍初凝環著藍母的肩,“媽,要是他們嫌棄我的家境,就不會約你見麵了。我能看得出,他父母不會嫌貧愛富的人。”
藍母點點頭,但懸著的心到底是沒有放下。自己和藍初凝她爸一輩子就是個農民,靠天吃飯,一年到頭也賺不下幾個錢,還要供藍初凝姐弟倆讀書,真是沒有積蓄的。藍初凝結婚,她這個做媽媽的給不了藍初凝什麼嫁妝。這社會,女兒家出嫁沒有嫁妝,是會被男方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