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中午,因和陸祁睿約好一起吃午飯,藍初凝上午就沒有去店裏,到達食味府的時候時間還早,陸祁睿提前訂好了位置也不需要等位,藍初凝點了一杯清茶,從包裏拿出手機,翻看最近的新聞,這兩天一直忙著,都好幾天沒有關注新聞了。
陸祁睿進包廂的時候,藍初凝正有些無聊地翻著菜單。
“抱歉,我又遲到了。”陸祁睿有些無奈,兩次邀約,兩次遲到,雖然這次他比預定的時間還早到了五分鍾。
藍初凝笑:“是我自己早到了。”
“讓女士等我,本身就是我的失禮。”
對於陸祁睿的謙遜與紳士,有時候藍初凝也覺得挺無奈的。
兩個人點完餐,慢慢地吃著,席間並不多話,偶爾陸祁睿會說個一兩句,多數時候,兩個人都奉行“食不言”原則。
藍初凝這頓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雖然昨晚打出電話前就已經想好,但真正麵對時,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萬一,人家隻是開個玩笑怎麼辦?雖然這個可能性在陸祁睿這裏幾乎為零,但是萬一呢?
陸祁睿注意到了藍初凝的異樣,眸色漸深。昨晚藍初凝打電話給他時,他正在書房裏看文件,當時,藍初凝沒有在電話裏直接拒絕,他還小小的竊喜了一下。現在看著她的樣子,卻又有些猜不準,是因為想拒絕自己,又怕自己下不來台,才感到為難嗎?
也是,自己畢竟是二婚,即使有錢,但錢不會成為藍初凝選擇首項,不要問他為什麼這麼清楚,認識她四年,不說多了解,但這點把握陸祁睿還是有的。
“數清楚碗裏有幾粒飯了嗎?”
“啊?”藍初凝聽到陸祁睿問話,下意識的抬頭,茫然無辜地看著他。
陸祁睿看著藍初凝這傻呆呆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放鬆了臉上的表情,輕笑:“你難道不是一直低著頭在數飯粒?”
這次藍初凝聽清了,臉上倏地爬上紅暈。
從來沒有見過藍初凝臉紅害羞的樣子,乍一見到,陸祁睿不禁開懷大笑。
藍初凝看到陸祁睿的樣子,更加不好意思了,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試圖壓下臉上的熱意。
“你說的話還算數嗎?”半晌,藍初凝鼓足勇氣,終究開了口。
陸祁睿一愣,似乎不明白藍初凝這話的意思。
藍初凝見陸祁睿愣神的樣子,有些心涼,有些尷尬。所以,真的隻是個玩笑?
正當藍初凝不知所措時,陸祁睿猛地站起,快步走到藍初凝麵前,蹲下身,視線與她齊平:“當然是作數的,你考慮好了?”
藍初凝望著眼前的這張英俊的臉,點頭,無比認真:“是的,我考慮好了,我答應。”
陸祁睿笑,眉眼彎彎,煞是好看。
陸祁睿踏進辦公室時,商清揚正坐在陸祁睿的椅子上,無所事事地轉著一支筆玩兒,看見陸祁睿這滿麵春風的樣子,挑挑眉,稀奇了,沒聽說今天簽了大合同啊,這笑成這樣是在高興個什麼勁?不對,即使是簽了幾個億的大合同,也沒見陸祁睿笑成這樣。
“今天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笑得如此蕩漾?”商清揚打趣他。
陸祁睿進來就看見商清揚了,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m的事都處理好了?”
說起這事,商清揚眉頭打結:“哪裏有這麼快,我才去幾天啊,這幾天盡在天上飛了,主要是我家皇太後住院了,這不是趕回來盡孝嗎?”
“阿姨病了,嚴重嗎?”陸祁睿聽聞,問道。
商清揚神情哀怨:“嚴重什麼,裝病呢。這老太太,聽說我去m國了,以為我要潛逃,就裝病騙我回來。”
聽到這,陸祁睿就明白了。前段時間,商清揚的母親給他介紹了一位姑娘,人長得漂亮,學曆也漂亮,是m國知名大學的博士,更重要的是,家世匹配,姑娘家與商清揚家是世交,家裏長輩都是政界數得上的人物。
父輩交好,倆孩子也是從小就認識的,但這姑娘有一點,彪悍。為什麼說是彪悍呢,姑娘小時候太內向,膽子小,姑娘的父親就愁啊,這個性,不是挨欺負的料嗎?於是就把姑娘送去學跆拳道了,不想,看著內向膽小的姑娘竟對跆拳道如此著迷,一發不可收拾,學的那叫一個精通,一般四五個壯漢不是她的對手。
大概是姑娘十五六歲的時候,那時商清揚已經二十歲了,風流公子的名聲漸漸傳開。一天早晨回家,在大院裏看見姑娘在晨跑,花季般的姑娘,長得可愛,水嫩,商清揚看得心癢癢,嘴欠,上去調戲了幾句,哪想就把姑娘惹毛了,對他是一頓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