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水草瑪瑙？”
白小漣被他忽悠懵了：雖然她在皇宮裏見過一些珍寶，但是水草瑪瑙她還是頭一次聽說。
她不由重新端詳了一番手裏的這個鴨屎綠的寶塔，隻見上麵的綠色紋路的確很像草，像一把爛草。
“你看這流雲般的紋路，這光澤，是不是跟那河裏搖曳的水草一樣逼真？因為這可是水草瑪瑙中的上品哇！”
這位賣首飾的小販一邊解說，一邊把那座小小的寶塔拿過來托在手裏，指著上麵苔蘚一般碧綠的花紋在白小漣眼前晃悠著說，“你看看，美玉有這麼好看的花紋嗎？它沒有。黃金有它珍貴嗎？它也沒有。你知道這水草瑪瑙最大的好處和珍貴在哪裏嗎？”
“在哪裏？”
白小漣被他這極具自信和說服力的口才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越看越覺得他手裏的那醜陋的寶塔真的比剛才漂亮順眼了許多。
“我告訴你吧，水草瑪瑙的好處，就在於隨身佩戴它的人，會得到它靈氣的保護。要知道，瑪瑙可是佛家七寶之一，而水草瑪瑙那可是寶貝中的寶貝！”
小販神神秘秘的靠近白小漣的耳朵，寶貝似的捧著手裏的石頭寶塔告訴她道：“那身子骨弱的，戴了水草瑪瑙寒冬臘月裏就不會傷風寒，那手腳經常害熱的，多摸著它，就會不再出汗。頭腦笨的小孩子戴了它，就會變得聰明靈透，那論語、詩經什麼的背起來呱呱的；總是不惹人喜愛的人戴了水草瑪瑙，就會變得人緣特好。你別不信，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啊。”
“什，什麼秘密？”
白小漣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又想起了佛教的確把瑪瑙視為珍寶，常常拿來供養神佛；所以，心裏早已信了一大半。
“你知道當今的天王陛下嗎？”
“嚇，我知道呀，天王陛下他怎麼啦？”
白小漣不解地往後一退身子，避開那小販嘴裏噴出的陣陣臭氣問。
“他小時候呀，笨的什麼似的，隻知道在大街上散丫子跟著一群野蠻的孩子瞎胡鬧，直到後來他得到一塊水草瑪瑙，從此就變了！”
小販似乎沒有發現自己嘴裏的臭氣熏的白小漣一直在往後仰身子，得寸進尺地又靠近她的臉，一本正經地用手擋著自己的嘴，把那呼出的臭氣都擋進了白小漣的鼻子裏，熏得她直翻白眼。
“從此他變成什麼了？”白小漣故作驚訝地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很自然地擋住了他再次噴出來的臭氣，這味真難聞，跟十幾天沒洗的臭襪子混合著爛蒜的味道差不多，古人不是也有用柳樹枝刷牙的習慣嗎？這家夥肯定沒刷牙！
“從此呀，天王他就不瘋了，也不野了，竟對著他爺爺，哦，就是我們的太祖皇帝，他對太祖皇帝說，他要讀書。你信嗎？當時太祖皇帝也不信那，驚訝讚賞地說，我們氐人隻知道吃肉喝酒，你居然想要讀書，真是太好了！那時候天王陛下才八歲呢，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那，你可以隨便拉一個老長安人來問問，看我說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