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二嬸還在醫院,你竟然偷偷的去結婚。”寧千帆惡狠狠的等了徐曼一眼,他太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能力,他怨恨的眼神看在寧千舟的眼裏卻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我就是和她結婚了,你能怎麼樣,即便你再不同意,也來不及了,這是既定的事實,我能來告訴你一聲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如果你在這樣下去,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大哥。曼兒,我們走。”這次寧千舟不在給寧千帆說話的機會,拉著徐曼走出了病房。
徐曼跟在寧千舟身後偷偷笑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要讓寧千舟千帆和寧千帆反目,她就是要讓寧家不得安寧。
這邊寧千帆心頭的惡氣還未消,卻迎來了另外兩位訪客
——是李美麗用輪椅推著寧遠山走了進來。這還是寧遠山入院以來第一次走出自己的病房,雖然隻是同一個醫院的不同樓層但寧千帆還是吃驚不小。
“爸,你怎麼來了?應該是我上去看您才對。”寧千帆慌亂的起身,迎了上去。寧遠山的探訪讓他感動,更多的是愧疚。
“聽護士說昨天你偷跑出去,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爸,我沒事,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在醫院呆的久了出去透透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寧遠山的臉色紅暈了不少,但說話還是有些吃力。
“爸,我還是送您回病房吧,您的身體剛好。”
“不用,我在這跟你聊聊天,回去也是悶得慌。”
父慈子孝看到李美麗的眼裏卻成了別種滋味,雖然寧遠山病後她和寧千帆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但隻要是一看見寧千帆她就會想起寧遠山當年的背叛,就會想起當年寧遠山和那個女人卿卿我我的模樣。這種背叛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李美麗這樣一個心機極重的女人。
目前的關係緩和並不代表著原諒和對寧家產業的放棄,所有的一切隻是暴千帆雨之前的平靜。
而寧遠山的到訪也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樣簡單,他是個生意人同時也是個愛著兒子的父親,他要在自己臨走之前把身後事好好的解決。
這麼多年李美麗的處心積慮和所作所為他幾乎都清楚,不說並代表這認可,隻是對於過去虧欠的贖罪,所以才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經油盡燈枯,他欠他要趁著最後的機會給自己的兒子爭取應得的一切。
“美麗,你也來坐,我有些話要跟你們說。”寧遠山拉起李美麗的手,他的溫柔讓她心裏一暖,似讓她覺得回到了過去的時光,那時候他們剛剛認識,她的世界裏隻有他,而他的眼中也隻有他。沒有那個女人,也沒有寧千帆。
她的眼底似有暗波湧動,竟然被他的溫柔蠱惑,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今後的人生就這樣千帆平浪靜的度過。
“美麗,杜峰……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兩個……”寧遠山一手拉著李美麗,一手拉著寧千帆,他希望能夠用他的死來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
“別胡說……”李美麗說。
“不會的……”是寧千帆的聲音。難得的默契,寧遠山笑了,他以為這是個好的開始。
“你們別這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沒什麼不能接受的。我隻是希望死後你們能夠好好的相處,為整個寧家為寧氏共同努力。”內容終於被提到了正題,雖然寧遠山說的婉轉,卻還是讓氣氛陷入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