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原來那團肉球就是血鬼的死穴啊。
血鬼已死,我拿起她的‘元神’,張開嘴,吸食入肚。真是雙喜臨門啊,殺了血鬼又得到了一顆‘元神’。
當然,我和血鬼的戰鬥,室友們並不知道,他們依然像死豬一樣沉沉入睡。
我心想張紫柔和柚子終於不用受到血鬼的威脅了,他倆的生命可以高枕無憂了。
殺死了血鬼,我急忙在日記本上寫下了這首詞,算著對張紫柔的情感抒發:
阮郎歸 凋零
斜風細雨冷相催,枯葉落滿階。
無端折翼不堪飛,舊愁新鎖眉。
情猶在,愛未減,蒼天睜眼瞎。
三生石上問佳期,孤影映空房。
地震!這是江南有史以來可考察的發生的第一次微震,無人員傷亡,但卻弄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全國各地的人們紛紛投來了關注的眼神,紛紛伸以援助之手,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我們要支援的大多是樓房遭到了破壞。
有些牆壁竟然裂開了一道道縫隙,猶如幹旱的苗田在炎熱的夏陽強烈照射下橫七豎八裂開,觸目驚心!
我們的新校園剛剛建立,可牆壁裂開的縫隙在市裏麵算是最嚴重的,有些宛如碗口般大小,有些地方從樓底直接裂開到樓頂!像是一座準備要散架的泥觀音菩薩。
學校自然是無法開課,於是放假三個月後通知待命,學生們就像砸開口的野蟻窩,四處逃竄各奔東西,回家的回家投親的投親旅遊的旅遊。
我心想剛好生活已經揭不開鍋,趁著期間外出務工賺取今後的生活費。
於是,我在一處沙場開山煉石,跟工友們整天在豔陽的洗禮下呐喊著生命的倔強握著洋鎬、鋼釺戳向山的深處,巨石分裂成小石子,小石子粉碎成沙,每次痛快淋漓地拋開山中一塊巨石的時候‘愚公移山’這詞便在大腦頻頻出現。
勞作雖然艱辛單調,薪水卻不薄,工友樸實無華善良無比,在陽光多次憐憫的親吻下他們的肌膚披上了一層黑黝黝的袈裟。
工友小陳問候我,“兄弟,你叫舍子名字?”
我說,“王德全。”
他說,“啊,這樣啊,‘我的錢’這個名字很特別啊。”
我艸!他媽的,把老子的名字‘王德全’都聽成了‘我的錢’,哈哈哈!
我知道他誤會了,聽錯口音了,可我懶得解釋,從他滿臉誠懇的態度,我知道我再解釋都是多餘,就像脫褲子放屁一樣,隻會多此一舉。
天意難測,正當我信心滿溢要把那座山打平的激情四射的時候,一顆多邊形的不大不小的石頭從山上落下,滾到了我身邊從我腳上一路壓過去,我當場暈厥。
再醒來時候在醫院的床上,我看到了老板這個中年胖子焦急擔心的麵孔。
老板展開了緊鎖的眉頭說:“王德全,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嗎?”
我問:“我睡幾天?”
“十一天,嚇死我了。”
然後我又在醫院裏躺了三十六個日日夜夜,出院的那一天陽光明媚和風徐徐吹來,是個和情人幽會的好天氣。
老板開著他那輛破舊不堪還當寶貝一樣的麵包車來接我,醫生叮囑我一年之內再不能做粗活,最好是在虛室有餘養,才不會留下一輩子無法估價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