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來自我介紹,我叫殷桃,來自你沒聽過的年代,可以說我對我現在這個身體的了解都沒有你多,希望你能把你知道都告訴我,也許我可以伺機幫著你們找那傳國玉璽。”
“華瑾,明月閣左護法,你那天見到的緋曦是右護法,十七年前崇禎帝自縊身死,百官四散無力回天。閣主心灰意冷之下避居江南,一手建立了明月閣,以期有朝一日能夠反清複明,還我河山。而你家的府邸在滿人入關前是皇**中主管陳公公的私邸。崇禎帝自縊後,陳公公一路逃出京城,那宅子便被滿人所侵占,後來由皇太極賜給了鄂碩。陳公公彌留之際終於與閣主吐露出一個驚天秘密——當時清軍破城之日,宮內鳥雀離散,一名帶孕宮女在陳公公協助之下逃脫,並將傳國玉璽一並帶出了皇宮,後來由陳公公沉入府中池底。而你,便是那宮女親生,崇禎帝的遺腹之女——朱櫻桃。”
“這麼說……我是前明公主?“殷桃大吃一驚,顯然沒法消化這一切,還真是太狗血的劇情啊。原來華瑾不是罵她豬殷桃,而是朱櫻桃啊。殷桃心頭翻起滾滾巨浪,真難聽的名字,明朝皇帝一家姓什麼不好非要姓朱。心頭碎碎一念,口中接著追問:“我還是不明白,我既然是前朝公主,又怎麼會輾轉成為滿族格格?”
“那是因為,你的生母和鄂碩的妻子是同胞姊妹。你母親逃出之時受了不少苦難,生完你已經是強弩之末,隻好將你托付給妹子撫養。我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勉強解釋的通。”殷桃撇撇嘴,“可是,你們一個個武功那麼高?為什麼要非讓朱櫻桃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親自下去找東西?“
“小殷桃本來就會水,而且傳國玉璽並不是隨隨便便的沉入池底了事的。陳公公設置了極隱秘的機關,隻有帝王血脈才可以找到。”
真有這麼玄乎麼?殷桃翻個白眼。“那麼我是前明公主這個事兒。您們有什麼證據,萬一搞錯了多丟人啊。”
“緋曦驗證過了,決計錯不了。”華瑾忽的綻放一個詭異笑容:“你左邊屁股上,有個蓮花胎記。“
殷桃大窘,緋曦那個不要臉的臭流氓,真是人不可貌相。
於是對華瑾說:“雖然我對這一切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但是為今之計,隻有我們互相信任,才可以早點達成各自願意。我對滿人漢人都沒有什麼意見,所以隻求平平安安的生活。我可以幫助你們找到傳國玉璽,但是找到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可好?“
“一言為定。“華瑾失笑,兩個人擊掌明誓,華瑾突然笑道:”看來有人來接你了,我就不遠送了。以後聯絡。”打馬轉頭,揚長而去。
不一會兒果然聽得來路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兩匹黑騎並列疾馳而來,是卓瑪央桑這對姐妹花。
“看看,我們說什麼來著?宛若姐姐這個大路癡一定找不著方向的。“卓瑪朝央桑擠擠眼。
“我知道她是路癡,可誰知道她這麼癡。”央桑丟一個白眼給殷桃,仿佛在鄙視她如此不爭氣。
殷桃看著兩個小丫頭編排自己,心裏邊還是湧起濃濃的感動。畢竟兩個孩子還知道擔心自己迷路,博果兒那個小混蛋,口口聲聲喜歡自己,哼,吃醋的時候倒是少不了他。回去再也不理他了。
回去之後果然挨了雅媛大管家的一頓嘮叨,可憐見的雅媛,上午端著一盆清水伺候自家格格洗澡,卻發現床榻上空空如也——當然也不盡然,有一條玲瓏可愛的小白狗大喇喇握在錦被之上酣暢睡覺,自然舒爽的樣子好像是在自己床上。
素來鎮定的雅媛甚至有那麼一刹那的驚恐變色:這難道是自家格格中了什麼妖法變的?好在襄親王不久之後派了個小太監來告知,才讓一顆心跳回原處,暗歎果然是本性難移,自家格格越大越能折騰,自己還是規規矩矩的守著福晉過太平日子吧。
好不容易安撫好雅媛,殷桃還未來的及喘口氣,就聽得太監尖細的聲音在帳外響起:“皇上口諭,著董鄂氏格格即刻前去見架,格格趕緊收拾收拾吧。”
殷桃心頭又是一沉,順治沒事見她做什麼?與雅媛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