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感覺壓抑,單純的沒話找話,打破這寂靜。
季陌塵從她話中聽出了她的失落和焦慮,又想起她剛才接的電話,挑眉問:“你出來幹什麼了?”
寧冷之終於卸下心理負擔,明朗的說:“你剛才不都說了?我是出來躲酒的。”
她說話間轉過頭去,對上了季陌塵深邃的眼眸,她眼中的光一閃一閃,讓季陌塵愣怔片刻。
“我看不像是躲酒。”季陌塵站直了身子,掃過她臉上還未被風幹的淚痕,絲毫不懂留有餘地,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把臉擦幹淨,你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你哭過吧?”
“你看到了?”寧冷之說完,才想到這句話是多此一問,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還能是沒有看到?窘迫接過他遞過來紙巾,心中的想法慢慢清晰。
季陌塵在A市這麼有名,會不會在警察局有人脈,可以把她爸爸從監獄裏帶出來?
況且,雖然季陌塵脾氣不好,又神經質,可是人品應該是過關的。
“季總。”寧冷之絞著手指,垂下眉目,在話即將要說出口的時候,收住了,她笑了笑:“沒事,我就叫叫你,看看你有沒有喝多。”
這種事難免羞於啟口,而且要說的人還是她的上司,更加難於啟口。
季陌塵似是沒有發現她話中的一樣,隻是微微擰眉,糾結她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
“那你現在有沒有看出來,我喝多了?”
她隻是隨口一說,哪裏看得出來,既然話一出口,她也不能收回,又道:“你身上沒有酒味。”
這句話之後,他們同時沉默了,在這寂寥的夜中,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呆滯著。
如果有選擇的話,她不想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不想成長。
沉默好長一段時間,寧冷之冷靜嚴肅的轉頭看他,道:“季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你的東西,真不是我拿的,是於磊撿到以為是我的……”
“夠了。”季陌塵不想想起這件事,他內心也非常抗拒是寧冷之拿了他的東西,由心而論,他到底是相信這個女子的,可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又不願意相信。
她隻是想告訴季陌塵這個實情,至於季陌塵相不相信,那是他的事情,不在寧冷之的思考範圍之內。
“季總,這是我最後一次說,您放心。”她抿了抿唇,收斂了眸光:“這裏有些涼了,您還是早點回房間去吧。”
她和季陌塵呆在一起,還是覺得有些別扭,說完轉頭看過去,隻見他如虎一樣眸子緊緊拽著她不放。
咽了咽唾液,轉頭。
“寧冷之,是誰給你了勇氣,這樣和我說話?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引起我的注意力了?”季陌塵曲解了寧冷之的意思,語氣也強硬起來。
她已經覺得疲倦,更沒有力氣與季陌塵爭論,隻是輕描淡寫解釋一句:“季總,我隻是站在下屬的角度,擔心你的身體而已,您想多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勾引季陌塵,即使在生命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
“沒有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你這樣的女人是配不上我的。”說話的時候,季陌塵慢慢靠近她,把她逼在了牆角:“還有,江泰和也配不上你。”
江泰和那種人,季陌塵隻需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過是酒囊飯袋而已。
居高臨下看她的時候,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受盡眼底,甚至可以感覺到她輕微的呼吸。
不自覺地竟有了悸動。
“季總,讓人看見不好,您還是放開我。”寧冷之小聲提醒:“不要又被某些人說,是我主動勾引!”
後半句話,完全是說給季陌塵聽的。
許峻搖搖晃晃走出去,走了幾步,恰好可以對走廊的情形一覽無餘。
看見重疊的人影搖搖晃晃的,他用力揉了揉雙眼,看清了不遠處的兩人。
“怎麼會……”許峻怎麼都想不到季陌塵竟然會和寧冷之攪渾在一起,他忽然間想起了康秋林說的話,還有在上海發生的事,心下又冷又熱。
原來是這樣的,他一直都是傻子,糾纏在他們中間!
經不住誘惑,季陌塵的頭慢慢往寧冷之臉前移動,在嘴唇碰上的一瞬間,寧冷之才清醒過來,她一把推開季陌塵,慌亂的說:“季總,我不想被人誤會,重新走進人人議論的局麵!”
這不是她想要的!
“寧冷之!”季陌塵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太會演戲了,剛才若不是她主動勾引,他怎麼會親吻她!
“季總,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