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有力氣頂撞自己的南晨香,那粗壯侍衛捏著南晨香下巴左手一鬆,右手揚起那刑鞭,立要向晨香抽去。這如果要正麵抽一鞭下去,晨香整張臉怕是要被毀了。
幸好被另一名個頭稍高的侍衛攔了下來,那侍衛皺了皺眉。
頗沉聲道:“算了,老王,祈萱小姐可沒有說要她命,再則這醜女後麵還有秦王。”
老王性情暴燥,手段比他殘忍,再則兩人被赫連祈萱收買,少不了要對南晨折騰一番。
可他們也忌憚秦王,這秦王真要追究下來,他們都脫不了幹係。
老王毒辣的眼微眯,看了於部一眼,於部的話讓他收回了一點理智。
鬆了鬆手上的刑鞭,丟置一旁。
再道:“來人,將這名醜女帶下去,嚴加看管。”
“是…”
兩名獄卒將綁在鐵柱上麵奄奄一息的南晨香取下,然後拖著那像沒有氣息的軀體去了牢房。
殷紅血液一滴一滴掉落至地上,將那地麵映出一條長長曲線,如綻開的梅花般絢麗。
晨香被獄卒毫無憐惜扔進牢房,整個身體重重趴在冰冷地板上,衣服牽扯著背部傷口,剔骨之痛再次傳來。
不管是身上,還是額頭都布滿汗水,沉香悶哼一聲,整個身體痛得像要爆裂。
她!必須要堅持下去,一定要活著。
牢房傳來上鎖聲音,晨香艱難動了動四肢,想要將自己挪到那草叢堆裏。這天牢陰冷潮濕,她又身受重傷,可占不得一點寒氣。
四肢像是被抽空,使不上一點力氣,一旦用力,背上又是一陣剔骨剝肉之痛。
眼皮越來越沉重,晨香抵不過那劇痛,最後昏死過去。
南都國皇宮禦書房。
劉公公將今日情形,按照皇帝要求,全都如實上報,包括南晨香一舉一動。
“皇上,這南晨香依奴家看,性子較剛烈,倒不像學了什麼媚術,對於今天入獄一事,除了震驚外,從頭到尾都沒有哭過,鬧過。”
劉公公是皇帝身邊太監,也是大紅人,皇帝對他話一向信任。
“噢?當真?”皇帝眯了眯眼,再次追問。
“是的,皇上。”劉公公拱了拱手,彎腰道。
既是醜女,又是農家女,性子定是粗野無涵養。但如果是妖魔狐媚上身,也會表現得如此,所以對於晨香是不是被人誣陷,皇帝也不能下定論。
沉了沉,皇帝又問道
“秦王那邊有什麼反應?”
“回皇上,這三天時間,秦王一直未曾出過府,好像對南晨香被抓一事莫不關心。”
三天未出府?莫不關心南晨香被抓?
這倒讓皇帝有些奇怪了,南晨香被抓至尚書府有二天時間,如今又被打入天牢,已經有三天。
按理,秦王如果真被媚術迷惑,必會瘋狂尋找南晨香,更不會像這般冷冷靜靜三天不出府。
這是怎麼一回事?
親,可是秦王親自去搶的,現在人被抓,秦王又不著急,甚至未曾出府,這貓膩抹殺掉了皇帝思維,他是萬般不解。
隻是這樣的秦王,倒讓皇帝少了一份操持,越是這樣不在乎,說明這名南晨香沒讓秦王重視過。
既然得不到重視,那麼南晨香隻能被淪為一名棋子,皇帝總不能為了朝廷重臣而去救贖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