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晨香突然被抓,在北乘風意外中,他以為將南晨香綁在王府,就不會出什麼岔子,可他未防凡間人心竟是如此險惡。這尚書府將南晨香抓走,定是為了上次他拒婚赫連祈萱一事。
拒婚赫連祈萱,情非得已,身為仙界龍族太子,他不想被凡塵婚姻牽繞,但此事,還是被牽連進來,如今,他要使什麼計策將人救出才好。
一連兩天,北乘風未見行動,而南晨香在尚書府除了受到赫連祈萱的小折磨外,沒有生命危險。
赫連城兩天忙著與朝中二品以上官員,商討秦王搶親一事,所有官員,一同認為秦王搶親並非兒戲。這秦王要是搶個國色天香、絕色傾城還好,可偏偏還是一個醜女,別說皇家顏麵何在,要是這事傳到毗鄰三國,那南都國麵子豈不是被丟光了?
搶親一事再度沸沸揚揚,位高權重的王爺傾心於一名醜女,這簡是無稽之談,原因定在醜女身上,這醜女如果不是學了什麼媚術之法,定是不幹不淨的妖魅,不然怎麼會迷倒一生清心寡欲的秦王為她搶親呢。
經赫連城挑唆,南都國二品以上官員,齊心一致,一同遞上奏折,為保國家安穩與太平,必要將這禍害人間,擾亂人心的妖孽南晨香誅之。
十幾本奏章壓得皇帝無言,秦王搶親一事,他早已耳聞。對於醜女嫁秦王,於情於理都要虧損皇家顏麵,成為南都國一大恥辱笑話。
為了不失皇家顏麵,為了不讓笑話一傳三國,皇帝最終下旨將妖孽南晨香打入天牢,但未判其死刑,隻留獄審問,交由赫連城親自審理狐媚一案。
對於皇帝決定,眾官員雖覺有不餒,但皇帝這樣做,也是為了給秦王留些顏麵,畢竟那名醜女來自秦王府。
四月的太陽很暖和,不像三月的太陽帶著清涼。已是晌午時分,暖和的陽光灑進千家萬戶,溫暖人心。
尚書府柴房。
晨香雙手環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之上,雙眼微眯著,猶如一隻懶貓曬著從窗戶灑進來的太陽,很是愜意。已經被抓來尚書府二日,這兩日,她過得極為糟糕,赫連祈萱雖填飽了她肚子,但對他從未停止過折磨與毆打,身上有少許地方落下鞭痕。
身為農家女她,雖對這小小折磨不懼,可本就外表醜陋的她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原本捆綁在她身上那組繩,已被卸去,可雙腳帶著鐐銬,頭發蓬鬆得亂七八糟,兩邊那臉龐透著淤青帶著微腫,就連那左臉殷紅胎記也變成淤青色,看不清澈。而那露在外麵的手臂之上顯著條條淤青鞭痕,很是慘淡。這兩日,赫連祈萱沒少對她折磨,可盡管這樣,南晨香從未懦弱低頭,與之抗拒。
可奇怪的是,這兩天,每每到晚上她總是迷迷糊糊能看到秦王。秦王怎麼會三更半夜來這裏?他是來救她的嗎?如果要救她,為何第二日她醒來,還是在柴房。
她一定是在做夢,肯定是在做夢!
正在思慮這個問題時,門外傳來開鎖聲音,南晨香忽地眼一睜,抬起頭來,收回思緒,盯著那即將要被打開的柴門。
赫連祈萱又要來折磨她了嗎?不知今天赫連祈萱會出什麼花樣折磨她,她每天都是變著法子換不同方法折磨她。
不一會兒,柴房門被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赫連祈萱那嬌小玲瓏身影,今日她身上裹著一件粉紅長裙,外麵披著翠綠長衫。
她剛踩進柴房,就一臉笑意看著蹲坐在地上的晨香,那笑看似溫柔,卻藏著無數把刀,可以將人殺死。晨香全身一冷,今日,赫連祈萱來者不善。
赫連祈萱看著晨香一直笑,走了那麼三步,便停下來,之後,在她身後多走出一個人。
晨香不認得那人,但認得那人身上著裝,先生時常有教她宮廷禮儀,穿著打扮。
看那著裝品階之分,那人是皇宮之人,而且還是一名傳旨意的太監。
看著太監,晨香心一沉,心底升起一股不祥預感,太監出現在這柴房,又由赫連祈萱領著,莫非……
晨香剛思慮著,頭頂便傳來太監劉公公那尖銳聲音:“罪女南晨香接旨。”
一聽接旨,就知道這旨是皇帝老兒下下來的。晨香雖形象狼狽,但姿態優美,規規矩矩朝太監叩首接旨,在旁人看來,這仿佛是一種假象。一般的農家醜陋女子,在受了挫敗和折磨之後,哪能表現得如此鎮定莊嚴。
晨香額頭與地麵碰觸,眉心自是一擰,開始複雜思慮起來,她何時成了罪女?
有人陷害她不成?
“民女南晨香接聖上旨意。”晨香將罪女改成民女,淡定般說道。
眾人一聽,都紛紛變色,特別是赫連祈萱,那張臉都快綠了,厲色般大聲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