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秦陽準時出現在富力街,這條街是老街,秦陽小時候最喜歡來這裏逛,小吃、雜耍應有盡有。
不過這兩年,這裏被改成步行街了,多了一些繁華,少了一些味道。
“怎麼才來?”
“跑過來的。”秦陽撫了撫濕潤的頭發。
“行吧!咱們逛起來,終於有苦力了。”鄭菲菲對正在吃棉花糖的童寶寶說道。
童寶寶猛的點頭,點頭的同時用舌頭舔舐著棉花糖,碩大的棉花糖,已經被她給舔掉了一半。
三人走在人行道上。
鄭菲菲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位老奶奶,說道:“你們瞧瞧,那老奶奶多健碩?這麼大年紀了,還精神奕奕呢。”
“是啊!身體挺棒的。”秦陽順著鄭菲菲的方向看過去,一位老奶奶,看那一頭白發,歲數不小,走路卻很穩健。
就在秦陽看的時候,老奶奶突然被一位年輕人一撞。
砰!
“哎喲!我的心髒病哦,被你撞犯了。”
倒地的是……年輕人。
這年輕人和老奶奶一撞,竟然倒在了地麵上,渾身抽搐的呻吟道。
老奶奶有些著急了:“小夥子,你是碰瓷的?我可沒撞你啊?”
“哎喲,心髒病犯了,被你撞的。”
兩聲喊,周圍攏過來三位年輕人,將老奶奶圍在了中間:“這是我的兄弟,你把他給撞犯心髒病了,賠三千塊錢了事?”
“我沒錢,我真的沒錢。”
不多會,一大圈路人就圍成了一團,對著老奶奶撞人事件不停的議論著。
鄭菲菲輕輕的在看熱鬧的秦陽肩膀上一拍:“陽仔,這件事,咱們得管,碰瓷的竟然找到老人了。”
“得管。”秦陽打了個響指:“不用你們說,我也要管。”他扒拉著圍觀的群眾,緩緩的走到老奶奶身邊。
在鑽進人群的時候,秦陽還聽見路人的議論聲。
“真是的,這群人碰瓷怎麼找個老太太啊,人家老太太雖然健康一些,可也不至於撞疼他們。”
“唉!你不知道吧?這群人是最近富力街興起來的,專門找老太太老大爺碰瓷,人年紀大了,怕事,很容易就賠他們錢了。”
“昧著良心,也不怕天打雷劈。”
秦陽已經定義這四個年輕人了,就是騙子,騙一般人也就算了,專門找老弱病殘下手,喪盡天良。
“我看今天這事我真要管管了。”秦陽鑽進人群的時候,老太太都快急哭了。
“我真沒錢,我當了三十年的高中老師了,每個月工資就是三千多,養老金還在我老伴的手裏呢,你們行行好,放我走吧。”老太太哭著嗓音,苦苦哀求道。
年輕人可不管這些,一位脖子上紋了個八爪魚的家夥嚷嚷道:“錢在你老伴的身上,就打個電話給你老伴。”
“要不給錢,我們可就要動手了。”另外一位穿著黑背心的家夥,恐嚇老太太道。
四人團夥中的最後一人,剪個茶壺頭,趴在地上抽搐的同夥,哭天搶地:“弟弟,弟弟你怎麼了?你心髒起搏器才剛剛裝上啊,怎麼就又犯病了呢?這可是五十萬啊,全村人湊錢,才讓你做了手術的,怎麼你就又出事了啊?”
一群人鬧哄哄,秦陽卻看清楚了,這個團夥可以說分工有序,八爪魚和黑背心主要進行恐嚇敲邊鼓,茶壺頭和裝病男則屬於裝悲慘。
“有點意思啊?”秦陽走到老奶奶的身旁,一隻手壓在老奶奶肩膀上麵,說道:“這件事,和老太太無關,你們幾個是碰瓷的。”
老奶奶衝秦陽投去了感謝的目光:“謝謝小哥。”
“我們碰瓷的?我弟弟被撞在地上現在都沒起來呢。”
“兄弟,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秦陽微微一笑,撥開了八爪魚和黑背心,走到躺在地上的裝病男麵前,伸出了手指:“我隻數三個數,如果你不起來,我就讓你好看。”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什麼素質?”八爪魚和黑背心紛紛走到秦陽麵前,大聲嗬斥。
秦陽管都不管他們,蜷曲了一根手指:“一!”
“二!”
“你有病吧?”黑背心推了秦陽一把。
“三!”秦陽反手揪住了黑背心的手腕,狠狠一扔,將黑背心從高空拋向了人群外麵,同時對著裝病男的胸口,蹬蹬兩腳!
兩腳踩在裝病男的胸口極其響亮。
“嗷嗷!”裝病男立馬半坐了起來,捂住胸口,痛的咿呀亂叫。
“媽的?來橫的了?找死。”八爪魚和茶壺頭紛紛從口袋裏麵摸出一柄手工刀,向秦陽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