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他的雲兒……怎麼可以……他要怎麼辦,他該怎麼辦?回想起冷戰期間,小人兒種種不尋常的表現,水門心一陣抽痛。
他,早就應該發現才對,雲兒明明那時就已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他都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雲兒道歉,要與她重修舊好。可為什麼……為什麼……不給他這個機會,為什麼?!
“啊————”
抑製不住滿心的悲痛,水門長嘯一聲,洪亮的聲音夾帶著無數的淒涼回蕩在冰冷漆黑的房屋裏,更顯得蒼涼。
水門卻在這時突然睜開眼,空洞無神的眼眸已換上滿滿的堅定,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不能這樣就放棄……他要去找雲兒……一定……一定可以找到的。雲兒,也一定還在等著他……
再度最大限度地放開神識從一國到一國,一角到一角,不留半點餘地地搜尋佳人的蹤跡。
不待片刻,水門額頭的汗珠便傾流直下,水門咬牙也顧不得身體的疲憊繼續。
可惡,即便能夠感應到兩人殘留的餘息,卻無法跟蹤到之後——雲兒和卡卡西兩人就仿佛失落到了另一個空間裏一般。
黑暗慢慢地自窗口處漏進來,昭示著夜晚即將來臨,水門仍由來自靈魂的疲憊將自己席卷,現在的他是真的感到絕望了。
沒有……找不到,現在是連最後一點蹤跡也消失了。怎麼辦?他該怎麼辦?水門抱著頭,眼裏的淚水忍不住滴答答落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水門猛然站起身,握緊手中的拳頭。這麼一味地亂找不會有結果,他要冷靜一下,仔細地想想究竟該怎麼辦……
“進來!”窗外清影搖晃,波風水門眼神一變,坐直了身子道,一個黑影應聲而出。
“喲,水門,好久不見了。”來人慵懶地打著招呼。
“你怎麼來了?”波風水門注視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他可不認為奈良鹿九那樣的“懶人”是閑得沒事幹跑來串門子,況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木葉才對。
“彙報任務的時候,‘恰好’聽到了三代目提起你回木葉的事。倒是你,老朋友見麵怎麼也不請我喝杯茶?”奈良鹿久徑自在波風水門左側的靠背沙發上坐下,又給自己斟了杯茶,喝了口道:“哇,這茶可比我家喝的香多了!你小子在這挺享受的嘛!”說著又喝了一口,隨手還送了塊幾案上擺著的點心,他那隨意悠閑的模樣可跟自己剛剛怨懟的口氣完全不襯。
波風水門瞄了吃得正歡的人一眼,不搭腔——這應該是負責打掃屋子的大媽(分身在木葉期間特意請來的保姆)準備的,隻是那個人怎會知道他回來了,還特意準備好了茶點。是三代通知她的,還是……
水門隱隱約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更何況滿心都是雲兒下落的他,現在哪來時間和精力去追究這種事。
即便是來者不善又能如何,沒了雲兒,他……活著也仿佛行屍走肉般,還不如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