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想騎,她也不會眾目睽睽讓人當談資。
病的沒幾天的人去騎馬,容易引起人懷疑啊。
“八哥,我樂意!”,木木曆時活躍了,開始張羅找椅子,“椅子呢?我要在賽馬開始前先騎一騎!”
紀纖雲樂了,毫不客氣的捂嘴笑話,“有椅子你也爬不上去,哈哈,你個小不點,得找桌子來。”
“九皇嫂,你欺負人!”
亓淩琛看一大一小笑鬧了一陣,好心的把木木托到馬背上,之後,木木就進入無論如何都不下馬模式。
逍遙散人和顧西風隔著幾丈遠瞧著,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可思議。
這個八皇子有名的清高,怎麼突然下凡塵了?
綠柳和紅杏跟的緊一些,看著自家王妃和八王爺有說有笑,紅杏很是怨念的皺起眉頭。
“主子若是知曉,會動怒吧?”
“我看不會,主子現在眼裏隻有樓塞公主,王妃很快就不是王妃嘍。”
“你不懂,男人可以亂來,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女人紅杏出牆。”
“哪有什麼紅杏出牆,大庭廣眾朗朗乾坤,王妃隻是陪著木木騎馬,順便和八王爺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紅杏憂心忡忡的搖頭,“主子是個極其霸道的人。”
自在是短暫的,三人玩的正歡,遠遠的皇帝的儀仗入目,大家忙各歸各位。
跪拜迎接之後,皇帝冠冕堂皇的開始講話,直到紀纖雲懨懨的期待激情就要磨光了,才換來太監解釋比賽規則。
之後,參加馬賽的人離席走向各自的馬匹。
這種比賽是男人的天下,今年卻不然,萬葉從中一點紅,一襲紅色勁裝的樓塞公主分外惹眼。
豔麗的紅衣,窈窕又不失英氣的身姿,傾城的容顏,無不昭示著她的天香國色。
比容貌更紮眼的,是她,並排跟在冥王身邊,肩並肩胳膊幾乎觸胳膊。
不時扭頭說笑,巧笑靚兮。
比翼鳥連理枝一般,也就如此,而且還是無所顧忌,恨不得昭告天下的。
看台的人嘴裏不說什麼,可眼睛會說話,互相對視交流過,不約而同的,目光瞟向了幾個正主。
女眷這邊是紀纖雲,男賓那邊是左相紀明城。
左相是官場上打滾的,就算真在乎也不會漏出來讓人看笑話,更別說,他一點不在意。
紀纖雲和木木不時逗著悶子嗑瓜子,也是一派和氣。
人們淩亂了,紀家父女是正常人嗎?
正中的看台那邊,亓淩琛也瞟了眼冥王妃的反應,不禁的,他就彎起唇角。
所有人都認為該哭的人,反而笑著,沒心肝呢?
肯定不是。
而且他也確信這人腦袋根本沒問題,聰明伶俐,並不傻。
那答案隻有一個,本來這個冥王妃就很不滿意這樁婚事,終於擺脫了,開心的不得了。
“哎呀,戰王叔怎麼那麼慢!”
那幫人騎著馬遠去,紀纖雲一看戰王落後了,焦急起來。
木木一個‘真沒見識’的眼神遞過去,“最北邊是才是起點,比賽沒開始呢,快慢有什麼關係!”
“奧奧,我傻了。”
“你沒見過嘛,難免的。我跟你說,無論如何,父王都不會太靠後的。”
紀纖雲疑惑的很,“為什麼啊?你對你父王就那麼有信心?也是,戰王嘛,肯定騎術很好的。”
木木又遞過去‘你又傻了吧’的眼神過去,“他的身份高嘛。”
“…。。奧…。”,紀纖雲終於懂了。
大臣們不光給皇上拍馬屁,給皇上的兒子們也得拍,給皇上的兄弟更得拍。
一直當陪榜的,弄個鬼圍獵,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幫人裝傻賣楞陪著皇帝一家子玩兒嘛。
還得讓人家玩兒的開心。
“開始了!”,木木拉了拉紀纖雲,萌萌噠小嫩臉神采飛揚,整個人激動起來。
幾十匹馬一起跑起來,的確震撼,就算起點挺遠的,看不太真,就一片顏色飛快的移動過來。
都讓人興奮不已。
而且,越看越坐不住。
幸好,皇帝那一幫先站起來了,木木拉著紀纖雲也順理成章的站起來。
隨著馬匹漸進,呼喊聲越來越大,終於有了點看馬賽的緊張熱烈。
“……看,白馬來了!來了!現在是第一個!…。。”
“是啊,想不到它跑起來一點都不溫順!”
“我父王禦馬有方,我父王厲害啊!”,木木拍著小胸脯,驕傲的毫不謙虛,突的,又瞪圓了葡萄似的眼珠,萌萌的小臉上難掩驚恐,“……哎…。怎麼了!喂!快看!馬…。。是樓塞公主的馬…。。馬驚了!…。。”
不用木木咋咋呼呼,紀纖雲也看見了。
樓塞公主的馬在挺靠前的位置,不知怎麼的,那匹棗紅馬突然不老實起來。
嘶鳴著前蹄子抬起,原地亂蹦著,暴力的要把馬背上的人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