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纖雲再次抓狂。
說的很對,她竟無力反駁。
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也絕對不會相信,一貫雷厲風行冷酷詭譎的人,床笫間,如此的……
浪蕩!
對,就是浪蕩!
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蕩!
摸了錦被把人罩住,亓淩霄安撫的拍了拍,哄孩子一般,“都是你的功勞,你若跟我相敬如賓,我可能都不曉得自己骨子裏是這般。”
“你還賴在我身上!”
“功勞懂不懂?又不是埋怨你。奶娘他們之所以絞盡腦汁想促成你我,就是因為你足夠好。好到,他們會跑來跟我興師問罪。”
“要是他們認為我能留下是享了八輩子福氣,那才是眼瞎。”,紀纖雲終於舒服了那麼一點點,“你說我上輩子欠你多少錢沒還,這輩子才會倒黴的被你纏著不放。”
“這輩子可能也還不清了,沒事,我可以寬限你,留到下輩子還。”
“別咒我,如果下輩子還得碰見你,我人都不要做,認可當頭豬。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又不用受你摧殘,想想都美的很。”
齊淩霄開懷的很,側支著頭,摸黑刮上怎麼看都看不夠的眉眼,“那我明天就得開始學習養豬,也好,下輩子把你養的胖一點。”
當豬,都要被那貨陰魂不散,真的是……
“好了,我敗給你了。”,紀纖雲抖落一身雞皮疙瘩,不要臉還不算,情話還連篇,如此的冥王,她更是不想招架,“再聽你說話都得瘋,我要回去睡覺了,麻煩你,把你的胳膊拿走。”
“你的床比我的舒服,我也甚是懷念。”,想甩掉他,門都沒有。
紀纖雲心一沉,咬牙,“難道你還要陰魂不散!”
“我要是你,就乖乖睡覺,不折騰。”,亓淩霄胳膊收的更緊一點,悠悠哉哉戲謔,“反正,今晚算咱們的洞房夜,就算你忍心讓你的新郎官獨守空房,你的新郎官還不答應呢。”
不要臉!
禍害遺千年!
老天爺啊,您老人家怎麼就不開眼!
紀纖雲徹底被某人的不要臉弄的身心俱疲,負氣的哼了哼,躺好,閉眼。
隻希望夢裏,能得個神人指點,盡快擺脫這個雙麵惡魔。
完美得逞。
亓淩霄心滿意足,摟著人,入夢。
直到呼吸變沉,嘴角的笑都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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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太陽柔柔的給思梅園中的幾株梅樹度上一層金黃的光暈。
桂嬤嬤和逍遙散人前後腳推門而入。
“……肯定是酒勁還沒過去呢,唉,散人,王妃小小年紀的,你怎麼能讓她喝那麼多酒……”
“果子酒,甜了巴嗦的,醉不了人。”
“怎麼醉不了,昨天晚上,我看見王妃醉醺醺走路都不穩了。那後勁上來,哎呦,可得遭罪了……”,桂嬤嬤嘟嘟囔囔抱怨著,穿過雕花隔斷牆之後,無意間往自家王爺床上一掃,頓時昏黃的老眼都瞪圓了。
嘴巴能塞下個鵝蛋,抬起的步子都忘了落下。
天啊,她看見了什麼!
本來以為早就跑去練功的人,竟然……
不光如此,床上還有一個……
她沒眼花呢啊,誰能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中邪了?”,逍遙散人驚的縮縮脖子,上上下下把桂嬤嬤打量一翻,隨後順著桂嬤嬤驚詫的方向看去。
曆時,他也成了那副尊容。
甚至,更誇張,瞪成銅鈴的大眼冒著光,伸手捂上能塞下鴨蛋的嘴,瞠目結舌,“……啊……你……你們……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