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見旁邊的宮人都跪下行禮,她也轉過身行禮,其實她在燕莫懷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沒有反應,隻是為了掩藏一些東西。

見斐然之轉身向自己行禮,燕莫懷快走幾步到了她的麵前,將她虛扶了一把,調侃道,“斐愛卿,朕這兒禦花園的風光可比的上你那鎮國將軍府的景色?”

然之受燕莫懷的虛扶,垂手站在一旁,一副很聽話的樣子,聽燕莫懷如此問,然之隻好說道,“微臣一直以為微臣附中的景色是最好的,但是今日能得皇上傳召見了一眼這禦花園中的景色,要是微臣府中那些驕傲的花花草草有緣跟微臣一起見見這園中的景色,明年微臣府中就沒有花可以見到了,怕是都羞愧的不敢開花了。

”然之的意思是,皇上愛給我的宅子,在我眼裏自然是旁人的都比不上,但是如果與宮中的比起來,肯定又是宮裏的好一些。

笑著點點頭,他問得有些模糊,而斐然之回答的也不清楚,燕莫懷抬步向園中的亭子走去。

然之見皇上向這亭子的方向走去,也隻能默默的跟上,她不會傻傻的認為這個雲欽帝找她來隻是為了賞花,也不會覺得是他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跟她親昵了起來。這皇帝口中的愛卿可不一定就真的是愛卿了。

抬頭看了一眼那亭子的名字,叫做“君莫亭”。然之有些鬱悶了,這君莫亭是什麼意思?

沒有哪個皇帝會把自己無聊閑逛的地方起一個這麼,怎麼說呢?就是奇怪吧,特別奇怪,一樣皇帝住的地方命名的話,隻可能用那些十分吉利的名字。

而且看那痕跡也像是沒有多少年的,看來是這個雲欽帝換的吧,難道這宮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聞?

臉色不變,但是然之的眼睛卻冒了一下亮光,這個秘聞她自然不會放過的。回去就讓雲霽來探探,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燕莫懷坐在亭子裏麵,靜靜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殘棋,而然之倒是被燕莫懷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難道他千裏迢迢把她傳召過來就是為了站在旁邊看他下那幾步破棋?

但是沒有一會兒,然之就明白了這燕莫懷傳召她過來的意圖是什麼。

“父皇”燕迎雪微微下蹲算是對燕莫懷行了禮,然後就自己起身像亭子走過來,然之對著她行禮後就還是垂手站在原來的地方,還是原來的姿勢。

“雪兒,過來。”燕莫懷對著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在他對麵,“來,看看這棋,有什麼破解的辦法嗎?”

她坐了過去,低頭看著麵前的棋盤,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走了,便對著燕莫懷笑著吐了吐舌頭,“父皇,這樣的棋,兒臣這個小小女子可是真的沒辦法。”

伸手對著她的鼻子點了點,燕莫懷笑道,“你啊,從小就這樣,就是不喜歡這些琴棋書畫。”

笑著笑著,燕莫懷就看著一旁很安靜的站著的然之,“來,斐愛卿,你來看看。”

然之抬頭的時候卻見有一隻手拾起棋子,輕輕的在棋盤上落下,接著才對著燕莫懷行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安。”然後笑道,“請父皇莫要怪罪兒臣失禮,因見著父皇與朝陽妹妹下棋下的這麼愉快,兒臣也忍不住在您麵前班門弄斧一下。”

燕莫懷這時才看到他,聽著他說話後,看了他一眼就去看自己麵前的棋盤,拍拍他的手,燕莫懷說的親切,“父皇怎麼會怪罪你呢?你正好解決了困擾了父皇多日的棋局啊。”

又看了看麵前的棋盤,燕莫懷笑道,“正所謂虎父無犬子,你不愧是父皇最鍾意的兒子,不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