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朕的蘇貴妃進宮,賜號……‘蓮’,入住椒房殿。”
福公公一愣,提醒道:“椒房殿,乃是皇後娘娘所居之地,皇上您……三思。”
君昊天勾唇,“你說什麼?”
福公公立刻伏地,恭敬道:“奴才該死,奴才也是為了皇上著想,這陣子因為這位貴妃娘娘,前朝後宮都有爭議,奴才也是為皇上擔憂。”
“為朕擔憂?”他忽地笑了起來。
福公公立刻道:“奴才這就去宣旨。”
“滾吧。”
“是,奴才遵旨。”
接到旨意時,蘇婧語同君昊宇在睡覺,蘇張氏臉色陰厲冷戾,眸中的神色像是深夜的驚悚,帶著幽暗的淒厲。
君昊宇聽到這一旨意,大怒,蘇婧語點了他的穴道,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屋內的替身蒙了麵紗,隨福公公浩浩蕩蕩離去。
就怕他胡鬧,引來眾人猜疑,見眾人已經離去,她立刻解了他的穴道。
君昊宇一把將她抱住,也不管身上的傷,死死的將她壓入懷中,“你的替身雖然肖似你,但皇兄卻不是什麼善茬,他肯定會發現。”
蘇婧語拍拍他的背,道:“放心吧。”
駛向皇宮的馬車在半途中突然被迎麵的奔來的野馬幹擾,馬車一陣搖晃,守在兩側的侍衛,立刻將野馬擊殺,而福公公銳利的眸子一直盯著馬車,並未發現任何異樣,他走到馬車邊問道:“貴妃娘娘可安好?讓您受驚了。”
車內傳來蘇婧語的聲音,“無礙。”
福公公對兩邊的宮婢道:“你二人進去隨身服飾蓮貴妃。”
兩位宮婢應諾。
福公公點安下心來,馬車又開始行駛,車內的替身看了眼兩個宮婢,隱隱從二人身上感覺出幾分內息,知道這二人絕不是普通的宮婢,麵紗的唇微微勾起。
她手在二人麵前極快的一抹,兩人來不及反應,呆在那兒,心神渙散。替身立刻換了衣服,將馬車暗櫃中的人扯出,穿了一套宮婢的服飾,又將自己原先的衣服給那女子換上。
女子驚愕的看著手腳極快的人,眼中流露出驚恐,她赫然便是失蹤幾日的蘇婧芸。
替身笑看了她一眼,撕掉她麵上的人皮麵具,為她換了張人皮麵具,又蒙上了麵紗,幾番打量,覺得她還真同主子有幾分像。
替身又背過身子在臉上做了一番修飾,再轉過身時,已是一張宮婢的臉。
蘇婧芸心底大駭,替身道:“皇上已經封你為蘇貴妃了,封號是蓮,日後你便是蓮貴妃了,入住椒房殿,知道了麼?”
蘇婧芸眼中一詫,口中說不出話來,替身在她耳邊冷冷的道:“等會兒你要是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我便要蘇張氏的命!”
蘇婧芸眼中露出驚恐之色,替身冷冷的睨著她,蘇婧芸隻好點頭。
替身手中的銀針刺入一宮婢的體內,那人眼睛一閉,昏了過去,替身立刻將人塞進了暗櫃裏,又在另一宮婢眼前一抹,那人頓時回神,戒備的看著馬車內的蓮貴妃。
蘇婧芸立刻學著往日裏蘇婧語的模樣,淡漠的神態,疏離的眼神,學的絲毫不差。替身勾唇,還真是上道兒。
飛燕對蘇婧語道:“南邊傳來消息,君敏翔準備反了。”
飛燕又道:“西涼琅琊王整日練兵,蠢蠢欲動,而且溯雪公主進宮去了,君若晴易容去了朱雀。”
“朱雀?她同朱雀有何關係?”蘇婧語露出好奇之色。
“她現在已被我們的人攔下了。”
“攔下?攔下做什麼,放人,看看她要做什麼。”最好是越鬧越大,這樣君昊天也沒有時間算計她。
君昊暘在床上聽的眼中一厲,“若晴怎麼會去朱雀?難道她也同敵國有牽扯?”
蘇婧語道,“我目前也不知,且看看她要做什麼。”
舒敏太妃同定遠侯淵源頗深,不知道君若晴這麼大膽地離宮有沒有她的授意,她眼睛一寒,“飛龍去看看別莊上的老夫人!看看她還在不在!”
飛龍道了聲是,便消失在屋內。
半個時辰後,飛龍急急趕來,“主子,老夫人失蹤了,屋內的那個老夫人是假扮的。”
蘇婧語頓時冷笑出來,“她這是要毀了定遠侯府!”
蘇婧語出了門,對飛龍道:“不論如何,找到人後立刻滅口!”
飛龍領命而去,門嘩的被打開,君昊暘沉默的看著她,他黑黢黢的眸子變的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