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語正微微咬唇細看著他,隻聽男子羞惱的“哼”了一聲,一腳踹到了桃樹上,懊惱的斥道:“花癡!快起來!”
蘇婧語氣的一骨碌爬起來要同他理論,樹上的花瓣簌簌的落了她一頭一身。
她起身突然頓住了,仰麵看著簌簌而下的桃花,心中的氣悶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落花人獨立,倒是極美,若是眼前這討厭鬼不在話!
“喂!你在看什麼!”他好奇但是又保持著自己的傲慢問道,顯然很不滿她對他的無視。
“我看什麼關你什麼事。”蘇婧語理了理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擺了擺頭,頭上落下幾片花瓣。
“哼,膽子倒不小。”他俊眉一皺環手抱胸逼視著她。他雙眼亮亮很澄澈,帶著幾分孩子般的稚氣與無賴,令人一望見底。
“一般一般。”蘇婧語瞅了瞅下擺,拍了拍上麵的泥土。
他眉毛一蹙,眼中立刻浮上了幾分惱怒,伸手粗魯的點著她的肩頭,一字一句的道:“你擾了小爺我的雅興,說,你要怎麼賠償小爺!”
蘇婧語幾乎可以肯定他是閑的太厲害了。微攏秀眉,拍開他的手,學著他雙臂環胸,露出一副比他還要驕傲還要不可一世的表情,道:“你擾了老娘的美夢,說,要怎麼賠償老娘!”
老,老娘?
男子顯然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挑釁,眉間浮上慍怒:“大膽!人長得醜也就罷了,竟還如此粗魯!”
醜?她易容後的相貌的確是挺普通的,但也不是很醜吧!
“我醜不醜關你什麼事啊,這麼關心老娘,難道你對老娘……一見傾心?”蘇婧語笑眯眯地圍著他上下打量,忽然湊到他耳邊吹了口熱氣。
男子身子一顫,哆嗦地退開,臉上滿是惱忿之色,“我道你緣何這般粗鄙如山野刁民,原是如此不要臉,爺我算是長見識了。看你穿的人模人樣,卻沒想到這般無恥粗野!”
蘇婧語眼中抿進笑意,懶懶的睨著他,“樹無皮則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為了天下無敵的至高境界,不要臉又有何妨?!再者,若是沒有粗野的我,你怎麼能長這一番見識,還不感謝感謝老娘?”她伸手,輕佻的挑起男子的精致的下頜,笑的痞痞的。
“大膽刁民!”粗暴的握緊了她的手腕,如玉的麵孔紅透了,眉間滿是怒氣,吼道:“如此無禮,說!你是哪家的?”
“無禮?嗬,”來自腕間的痛令她幾乎掉下眼淚來,這該死的的身體,蘇婧語心底暗自惱怒,臉上卻是嘲諷一笑,“若是你知禮,豈會拉著如此毫無顧忌的拉著女兒家的手,如果你知禮你豈會拿別人的相貌來辱人,如果你知禮,你豈會擾人清夢後還不給人道歉反而勒索別人?哼,假清高!虛偽!”
“你!好個粗鄙的小女子,牙尖嘴利,不知廉恥,強詞奪理!”
“嗬,本姑娘分明是一針見血,直指要害,讓你無地自容所以你惱羞成怒了!”
“惱羞成怒?哼哼,那至少說明小爺我知恥明禮,不像某的人,嗬,沒臉沒皮,被別人指出錯誤還在那裏狡辯以圖遮掩自己的粗野鄙陋!”
“哼,終於承認自己的錯誤了!知道自己錯了還不放開本姑娘的手?!小色鬼!”
小色鬼?某人第一次被人這般稱呼,耳根有些泛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什麼,他羞惱發憤怒,氣哼哼地道:“放開讓你逃跑?小爺有你那麼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