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盔甲在燈光下泛起了一圈圈耀眼的光暈,林寒青看著如戰神一般的白翳,嘴角突然牽起了一抹笑,暗暗將《殺生訣》中的生氣凝聚在胸口,雙腳化作一片虛影,龍卷風似的向白翳攻去。
白翳搖了搖頭,林寒青的執著實在沒有理由,他還是不明白他這樣的普通人與自己的差距有多大,就算他的劍技再高明一倍,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想著,他揚起光劍隨意地擋住了林寒青看似淩厲實則無效的攻擊,打算把林寒青拖累了,讓他知難而退,畢竟若不是因為盔甲,自己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又是一番激鬥,如瀑的火星從兩人時分時合的光劍上飛濺而出,原本就已經就被鐳射槍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臥室,在他們縱橫激撞的劍氣中,更是慘不忍睹。石亨也早就從驚慌中清醒過來,為免殃及池魚,他一個飛身逃進暗室,躲在門後觀看兩人的戰鬥,知道白翳沒有盡全力,不禁一個勁地大喊:“白先生,你幹什麼?快把他幹掉,別玩了!”
白翳沒有理會,依舊故我地格擋林寒青的攻勢,時不時趁林寒青劍法中露出破綻,在他身上刺上一兩下,這些傷痕,雖不足以致命,但也是鮮血淋漓,大大耗費了林寒青的體力。
林寒青的劍越來越快,白翳也隨之提速,不知道攻守了多少萬下,兩個人的劍又一次撞擊在一起,突然,林寒青似乎力有所殆,竟沒有抵住白翳防守的一劍,在慣性的作用下,白翳的光劍不費吹灰之力便插進了林寒青的胸膛。
雖然早有防備,淡青色的生氣在光劍刺入的一刹那,就將灼熱的劍身裹了起來,與內腑隔離開來,並且同時飛快地修補傷口,但林寒青仍感覺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口中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白翳麵對突如其來的巨變明顯的錯愕了一下,他根本就沒有殺林寒青的意思,而以林寒青的實力,他也不可能讓自己如此輕鬆地就將劍推入他的胸膛,如此莫名其妙的局麵,令他不由愣了一下神。
石亨在暗室內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懂格鬥,卻能看明白結果,結果就是白翳的劍將林寒青的胸口洞穿,隻此一下,這個惡魔般的殺手、拐騙他人小妾的惡棍,就別想再活命了。他不由拊掌狂笑:“白先生,你太棒了,你真是我的福將啊,我會好好獎賞你的!姓林的,到地獄裏去懺悔吧,下輩子千萬別惹著我了,我照樣會讓你死的很……”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碧綠色的光突然從他眼前閃過,林寒青已經低垂下去了的劍,就在白翳失神的瞬間,猛地揚起,以橫掃千軍的氣勢與威力,朝白翳的脖頸斫去。
林寒青眼中露出一抹悲哀,心想道:“白翳,你不要怪我,也不要覺得我卑鄙,殺了你一個,能救全城百姓,我沒得選。我是殺手,我從殺生殿裏的暗殺術中學到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決鬥技巧,殺手的終極目的就是殺人,可以不擇手段,隻能怪你在生死之訣的時候不該分心,不該像三年前的我那樣,總是對敵人心存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