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麼?”皇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雖妹妹入宮的時間不長,但也能感覺到這後宮的安詳之氣,全是拖了姐姐的福呢。”
“卉妃果然巧舌如簧,也難怪皇上如此寵愛你。”
“姐姐在皇上心裏的地位,卻是妹妹無法取代的。”
一後一妃,四目相對,一個淺笑娉婷,一個隱晦不言。
“娘娘,這卉妃今日來說這一番話到底是何用意?”
待卉妃離開之後,一邊的桂嬤嬤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地問道。
“她是來與本宮表明態度的。”皇後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冷笑,“這女人果然厲害。”
卉妃今日的這一席話,隻說明了兩點,一是這後宮如若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就是她皇後的責任,所以讓皇後看好那些心存不滿的妃子們;二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她不貪圖她的後位,更不會與她相爭。
水汐卉,你太過精明,還真不適合留在這宮裏。
皇後把玩著手上的指套,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氣。
上官府。
上官凝香已經在上官府住了小半個月了,她不知道容楚軒已經回府了,更不知道雪靈舞也在。
“香兒,你總歸是軒王府的人,這整日住在娘家總說不過去吧。”一邊的納蘭玉琴好言相勸道。
“娘親,這一切都是您自己想的,人家軒王根本就沒打算娶我的意思,甚至都不願見香兒。”
“胡說,你和軒王既然已有了肌膚之親,那他就得負責,至於成親的事,皇後已經答應娘親,待有機會便請皇上下旨讓你們完婚。”
上官凝香沉默不語,既然是母親的決定,她又能如何。
眼裏噙著淚水,她輕咬著下唇,從小到大,她的一切都是母親早已安排好的,在經曆的選妃失利之後,她已然對未來失去了信心,可是話雖如此,但她也不想嫁給一個連見都見不到的人。
“香兒,娘親知道現在是委屈你了,可當你成為了軒王妃之後,軒王還能躲著你麼,畢竟你已經是他的王妃了。”納蘭玉琴輕拍著上官凝香的後背安慰道。
“夫人。”這時,陳嬤嬤匆匆走了進來。
“何事?”
陳嬤嬤見上官凝香也在,並沒有直接道來。
納蘭玉琴見狀,對著一邊的上官凝香說道:“香兒乖,先回落櫻苑,娘親稍晚些再來看你。”
上官凝香一臉愁容地離開了永華苑。
“何事?”
“夫人,奴婢剛才出門為您去華錦記取雲絲錦緞的時候,恰巧碰見了王府的人也來取錦緞。”
“軒王府?”納蘭玉琴神色略帶疑惑地問道。
“是,就是軒王府的人。”
“莫不是給軒王取緞子?”
“剛開始奴婢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沒太在意,可不曾想當掌櫃的將幾批繡著不同花色的雲絲錦緞交於那王府的人的手中,這一看便知是女兒家用的。”
“嗯?”納蘭玉琴越發的疑惑不解了,這容楚軒沒事兒置辦這些女兒家的錦緞作甚?
莫不是……
正當納蘭玉琴想入非非的時候,一邊的陳嬤嬤又開口了:“您才奴婢聽到了什麼?”
“莫非是給香兒……”
“不是,而是說王妃回來了!”
“什麼!”納蘭玉琴拍案而起,怒目對視著陳嬤嬤,沉聲問道:“你可聽得真切?”
“奴婢怎敢造次!”陳嬤嬤被納蘭玉琴的氣勢所震懾,連聲解釋道:“奴婢聽得真真切切,待那兩奴婢離去之後,還與掌櫃的證實過,掌櫃的說是前幾日王府派人來定的這些錦緞,還說王爺這幾天就要,這不掌櫃的親自去取了貨來。”
“王妃?香兒明明在府裏,他軒王府哪來的王妃!”納蘭玉琴雖是嘴上這般說,但心裏卻已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夫,夫人,聽那兩丫鬟的口氣,好像是上,上官,靈……”
“閉嘴!王府的王妃是我的香兒,何來的她人!”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陳嬤嬤雖已習慣了納蘭玉琴脾性,但每當此事牽扯到了上官靈舞,納蘭玉琴就變得愈發的可怖。
“明日我便進宮,不管如何,這軒王府的王妃之位非我香兒莫屬。”
納蘭玉琴目色冷凝,渾身透著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