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人的話與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易輕梅,如果你承認你是為了這大夫人之位才出此下策玷汙我名聲的,那麼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以饒你一命。”納蘭玉琴看著易輕梅,眼前最重要的是先解決了她,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哈哈哈!饒我一命?納蘭玉琴,你真以為我會相信麼?你納蘭玉琴是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既然說出口了,我就沒打算再活下去!”易輕梅冷眼看著納蘭玉琴,“你與管家私通是事實,就算到了閻王殿,我也不會改口!”
說罷,她不再理會一邊麵色已然沉到穀底的納蘭玉琴,倒是看著雪靈舞,臉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
“臨死前還能見到你,我已然滿足了,好孩子,記住我說過的話,好好地活著。”
在眾人都為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原本倒在地上已然虛脫的易輕梅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從地上快速的爬了起來,抓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侍衛佩劍,在眾人愕然之餘,已經狠狠地插進了自己的身體。
“不!”雪靈舞一聲淒厲的喊叫,甩開緊緊拽著自己的手,飛奔到了易輕梅的身邊。
“不,不要,不要,為什麼要這麼傻,我可以帶你一起離開的,你,我,語兒,我們三人一起生活,這樣不是很好嗎?不是很好嗎!”雪靈舞豆大的淚珠不停地低落。
易輕梅緩緩地伸出手,想要撫摸雪靈舞的臉,雪靈舞一把握住,將她貼在自己的臉上。
“孩子,我曾發過誓,這一生,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的鬼,我不能違背我的誓言。”易輕梅斷斷續續的說道。
“可是你想要死守一生的上官府真的值得你為它付出生命麼!為什麼不想想語兒,如果能和語兒一起平凡而快樂的生活,難道不比這樣的結局好麼!”雪靈舞徹底崩潰了,到現在易輕梅仍然癡守著自己的誓言。
“嗬嗬,好,那是我做夢都想要的生活,可惜我這輩子是無望了……”易輕梅的眼神開始慢慢地渙散了。
“不要,不要死,快找大夫來!快啊!”雪靈舞朝著周圍的人喊道,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動。
納蘭玉琴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易輕梅,嘴角卻揚起了一抹殘忍的冷笑。
“上官景,快!快啊!”雪靈舞無助的看向上官景。
隻見上官景閉上了眼睛,嘴裏淡淡地說道:“來不及了。”
“來不及,怎麼會來不及?對了!去軒王府,簡雲笙在哪裏!他一定有辦法的,快去找他來啊!”雪靈舞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對著上官景大聲喊道。
“來不及了。”易輕梅咳了兩聲,嘴裏的血隨著咳嗽聲往外湧了出來,她緊緊地握著雪靈舞的手說道:“不……不要……忘記……話……語兒……”
她的手從她的手中滑落,掛在她眼角的那滴眼淚順著臉頰,滴在了她的掌心。
“娘親,你醒醒,你醒醒,不要就這樣走了,不要……”
原本已經停滯的雪花再次洋洋灑灑地漫天飛舞著,被鮮血染紅的雪在此刻顯得那麼的孤寂。
“不!”雪靈舞長喊一聲,哭聲響徹了整個天際。
上官景封鎖了消息,且下令不準府裏任何一個人將此事說出去,當然,此事指的是三夫人死的事,而關於納蘭玉琴的事,上官景卻隻字未提,下麵的人便在私底下猜測了起來。
雪靈舞被送回了別院,由於過度悲傷,陷入了昏迷之中。
上官景在的時候,納蘭玉琴不好發作,但當上官景離開了上官府,這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被集中了起來。
管家整整訓了一個時辰的話,當然,這些話不外乎這是汙蔑,這是陷害之類的,反正到最後,連恐帶嚇地下令不許任何人亂嚼舌根,否則就要小心自己的小命!
當雪靈舞醒來的時候,已然是兩日之後了。
昏昏沉沉地張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上官景略顯焦慮的臉。
“靈兒,你終於醒了。”上官景的臉上終於展露了一絲笑容。
“我,我怎麼了?”那一瞬間,雪靈舞似乎記不起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上官景隨即一愣,連忙改口說道:“哦,沒什麼,就是太累了,身子有些虛弱。”
太累了?虛弱?雪靈舞緊緊皺著眉頭,腦中不斷地回憶著什麼,當她的腦海中浮現了易輕梅那張毫無生氣的臉時,她怔住了。
“景哥哥,那不是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噩夢吧。”
雪靈舞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