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裏噴湧而出,冷月不禁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而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飄來一陣怪煙,整個密室都被怪煙籠罩,看不清楚,水熤寒麵色一沉,當他快步走到剛才冷月所在的地方時,發現那裏除了一眼血跡之外,人已經不見了。
水熤寒的雙眸裏迸出兩道陰冷的目光。
待濃霧散盡,這裏除了水熤寒他們幾個人之外,已經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突然,水熤寒嘴裏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往前一傾,幸好伸手扶住了桌子。
懸濟見狀,一個箭步來到了水熤寒的麵前,執起他的手為他診脈。
魔鷹和無影也靠了過來,看著懸濟麵色越來越難看,頓時緊張了起來。
“怎麼樣?”當懸濟放下水熤寒的手時,魔鷹那萬年不變的語調終於有了一絲改變。
懸濟看向水熤寒,問道:“主上,你一直在強撐著對麼?”
水熤寒並沒有回答,隻是不斷地喘著粗氣,冷冷地說道:“想辦法。”
懸濟頓時瞪大了眼睛,道:“這好辦啊,屬下給你找十個八個女人,保證主上你不但不會毒發,且每日都能神采奕奕。”
懸濟也不知是真心的,還是在挖苦水熤寒,反正他的心思沒幾個人能看懂。
水熤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除了她,我誰也不要,解毒!”
懸濟沒好氣地回道:“這是天煞盟的獨門毒藥,你說解就解啊,就算是毒王鬼子也未必能解開。”
“什麼?主上中毒了?”無影和魔鷹頓時一驚。
“是,還是中了媚毒。”懸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天煞盟的媚毒並不單純隻是一種藥,它還融入了苗疆的巫蠱之術,下蠱的人用自己的精血為引,在這藥裏下了媚蠱,所以要解這毒,必須找到下蠱之人哪。
懸濟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治病救人他自然不在話下,但是要找出這下蠱之人,茫茫大千世界,要他去哪裏找啊!
“那你快給主上解讀啊!”無影瞪著他說道,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就是用來做這個的麼,不然要你何用。
“解,你說解就解啊!”懸濟冷哼一聲。
這時,水熤寒的意識開始慢慢地渙散了,且渾身滾燙。他強壓著體內的燥熱,對懸濟說道:“想辦法先控製住!”
看著水熤寒漸漸地失去控製,懸濟眉頭緊蹙,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於是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藥丸倒了出來,塞進了水熤寒的嘴裏。
不多時,水熤寒便完全昏死了過去。
“你給主上吃了什麼?”無影怎麼覺得這藥瓶有點兒眼熟。
“假死藥!”懸濟冷冷地說道。
“你你你,你給主上吃這個?”無影手指著他一臉驚愕地說道。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辦法?”懸濟瞪了他一眼。
無影頓時無語,他哪裏來的辦法。
水熤寒突然間銷聲匿跡了,而水族的人也已經恢複了意識,大家如恍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般,不過也都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懸濟給水染沫用了忘憂草,忘記了先前所發生的一切,尤其是親眼看見自己的爹死在自己的麵前,隻是跟她說,前些日子她爹突發惡疾,就這樣撒手人寰了,而她因為悲傷過度,所以一直昏迷到現在,且出現了選擇性失憶。
懸濟就是懸濟,看病救人無人能敵,這編起謊話來也是不在話下。
所有人都為族長的突然暴斃而感到難過,不過問起了族長夫人,懸濟說夫人愛之深切,不忍族長獨自一人上路,便也殉了情。
終究還是找了一個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理由,總不能說真正的水蘇韻早就死了,這日日陪在你們族長身邊的是個易容成她模樣的男人吧。
“對了,靈兒呢?”水染沫終於想起我來了,懸濟一愣,道:“可能還不知道你醒過來了,我這就派人去找她。”
對啊,怎麼把主上夫人給忘記了!不行!得派人去找找。
隻是沒過多久,去找雪靈舞的人就回來說她走了,隻是在桌子上留了字條。
將字條交到懸濟的手裏,懸濟一看,不禁眼角微顫,難道就讓他那這個回去跟主上交代麼?主上會不會直接殺了他啊。
紙條上隻寫了四個大字:永不相見!
雪靈舞為了躲開上官景和水熤寒的視線,她趁著身子稍稍恢複的時候,在給上官景送去的飯菜裏動了手腳,在桌上留下了紙條,一個人背著包袱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