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麵是一間密室,密室的案前坐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
“老大。”水蘇韻見到女子之後,拱手行了禮,她的聲音也變了,跟先前的完全不一樣,這並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
“事情進行的如何?”那個被稱為老大的女人,就是弑罰的死對頭,天煞盟的左使冷月。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嘿嘿嘿,在我看來這弑罰主上也沒有傳說中的這麼厲害麼?”那男人的笑聲有些猥瑣。
冷月眉頭緊蹙,冷聲說道:“不要讓你的愚蠢毀了這次的行動,弑罰主上不是你能夠想象得到的人。”
那男人暗自冷哼一聲,眼裏閃過一絲不屑,但嘴裏還是老實地說道:“屬下知道了。”
“阿達已經到了,設麼時候可以開始?”冷月冷漠地問道。
“三日之後。”那男人做出了三的手勢。
“好。”冷月目光冷然地目視前方,如果這一次能夠成功,那接下來的行動就能化被動為主動了。
“如果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免得引人懷疑。”冷月冷冷地揮手道。
“是。”
男人轉過身,將一顆藥丸放進了嘴裏,而後清了清嗓子,在恢複了水蘇韻的聲音之後,才搖曳著身姿走了出去。
待那人離開之後,冷月的身後冒出一個黑影來。
“老大,你找我?”
“暗中跟著他,免得他出岔子。”看他剛才輕敵的樣子,冷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黑影隨即消失了在她的身邊。
冷月閉上了眼睛,一臉冷然地在思考著什麼。
而後,因為弑罰的人在水族開始處處碰壁,水族的人看他們的眼神也都帶著些許敵意,這讓弑罰的人有些不滿了,此事自然而然的傳到了水熤寒的耳朵裏。
因為水熤寒的身份特殊,所以水無憂並沒有明目張膽的將他趕出水族,而是處處與水熤寒對立,且因為有了族人的支持,水無憂越發的有了底氣,對弑罰也愈加的不放在眼裏。
“主上。”魔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水熤寒的身邊。
“何事?”水熤寒閉著眼,冷冷地冒出這兩個字。
“今日下麵的人和水族的族人再次發生了衝突,已然動起了手來,幸好屬下及時趕到,加以製止,但下麵的人紛紛有了意見,此事……”
“既然如此,帶我們的人撤出水族。”水熤寒驟然睜開眼睛,清冷得說道。
“是。”魔鷹領命離開了他的房間。
水熤寒接著閉上了眼睛,嘴角慢慢地扯出了一抹冷笑。
雪靈舞在房間裏可算是憋壞了,又不能找沫兒,也不想在路上碰到嶽伊洛,而且水族人的異樣她也都看在眼裏,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找水熤寒問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才剛打開門,她就看到嶽伊洛牽著水染沫從外麵走了回來。
水染沫看到了雪靈舞,目光中那悲憤再次閃現,雪靈舞見狀,即便是有話想說,都隻得往肚子裏咽了。
“上官靈舞,你還沒走?”嶽伊洛以為她已經離開了,這還是水蘇韻告訴自己的呢。
“我走不走,都與你無關,還有,我不叫上官靈舞,我叫雪靈舞。”雪靈舞漠然地說道。
嶽伊洛冷哼一聲,隨即拉著水染沫便往她們的房間走去了。
雪靈舞看著水染沫的背影,目光中閃爍著無奈,原本那個活潑的小丫頭難道再也回不來了麼?
待她們關上了房門,雪靈舞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將門關好,走出了院門。
嶽伊洛打開房門的一條縫隙往外看去,看著雪靈舞離去的方向,她的手不自覺得握緊了,她的眼裏充滿了憤怒,恨不得上官靈舞立馬消失在世上,永遠不要再出現。
雪靈舞還沒走多遠,就碰到了從後山回來的水蘇韻,見到她,水蘇韻也是一愣,她以為她已經走了。
“你,沒走?”
雪靈舞懶得看她一眼,隻是涼聲說道:“還不到時候。”然後從她的身邊走過。
水蘇韻看著她遠去背影,目光陰沉,隨即想到了什麼,便往水染沫的住處走去。
雪靈舞到了水熤寒的住處,正欲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身後便響起了魔鷹的聲音。
“夫人。”
雪靈舞嚇了一跳,剛準備轉身瞪他,突然間眼前的房門被打開了,伸出一隻手將她拽了進去,而後門重新被關了起來。
這一係列動作,隻是轉眼間便完成了。
魔鷹看著緊閉的房門,剛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