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通知所有族人,今後我們將不再需要弑罰的庇護!”
“這……”水柱卻是麵露難色。
“去!”
“是!”
“水熤寒,我看你怎麼向她交代!”水無憂眯著眼睛,目光如利劍一般。
回到住處,水無憂按按發脹的腦袋,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這時,水蘇韻回來了,見他已經在了,便問道:“那件事你說了嗎?”
水無憂點點頭。
“結果如何?”水蘇韻一邊問道,一邊走到他的身邊,替他按起了頭來。
被她這麼一按,果然舒服多了,水無憂閉著眼睛很是享受。
“老爺,我問你呢,怎麼樣了?”雖然自己心裏能猜到八九分,但還是想聽聽當事人說。
“他不同意。”水無憂淡淡地說道。
“不同意?那你是怎麼說的?”他如果同意了才有問題呢,水蘇韻心裏嘀咕道。
“我說如果他不同意這門親事,那他從今以後再也不要插手我水族之事。”
“你真這麼說了?”水蘇韻眼睛一亮。
這水熤寒是何等心高的人,今天水無憂所說的話,完全是在挑戰他的威嚴和底線。
“嗯。”水無憂點點頭,原本舒展的眉頭再次緊蹙了起來,他總覺得自己哪裏有些不對勁。
而水蘇韻見他這般,慌忙從衣袖裏拿出一瓶東西,掀開上麵的蓋子,朝著空氣中灑了一些。
彌漫在空氣的這股淡淡地清香讓水無憂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臉上一副享受的模樣。不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水蘇韻冷眼看了他一眼,隨後便離開了房間。
水柱將全族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將水無憂的話一字不差地傳遞給了所有人。
族人們都麵麵相覷,好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般。
雖然水熤寒的身份一直是個迷,但他姓水,且處處庇護著水族,所有人早已把他當做是水族的精神領袖了,現如今突然起了變故,這讓所有人一時間無法接受。
“族長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說不準主上再管我們水族了?”
“就是,我們水族這些年來能夠過得如此安詳,那都是主上的功勞。”
“是啊是啊,現在外麵世道這麼亂,而唯有我們水族獨善其身,都是因為弑罰主上的庇護……”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夠了,安靜。”
水蘇韻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韻兒。”人群中,一對中年夫婦見到她,低聲喚了一聲。
水蘇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而後徑自走到了眾人的前頭。
“水無憂才是我們水族的族長,而水熤寒隻是個來曆不明的人罷了,我們水族的生死自然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裏,與外人有何幹係。”
“可,可是主上也姓水,說不定是,是水族已故之人留下的子嗣呢。”人群中有人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滿地低聲反駁道。
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說清楚啊。”水蘇韻目光迥然地看著眾人。
眾人麵麵相覷,這誰敢去叫啊,人家可是弑罰主上。
“所以從現在開始,這水族的一切大小事,全都由組長水無憂說了算,水熤寒再也無權幹涉我水族的任何事情。”水蘇韻冷然地說道。
她是族長夫人,在水族,水無憂這個族長,族人們還是很愛戴擁護的,所以愛屋及烏,對水蘇韻也是十分的尊敬。
既然族長夫人都這麼說了,雖然大家都滿腹疑惑,卻也沒人再提出來。
而水蘇韻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將剛才的那瓶東西盡數灑到了空氣中。這股清淡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所有族人都聞到了這股香氣。
過了一會兒,眾人的眼神開始逐漸的有些改變了。
水蘇韻滿意地揚起一抹冷笑,解決這水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麼。
雪靈舞在房裏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離開水族。
簡單地收拾了下行李,然後將研製出來的解藥放在桌上,並留了一張紙條。
她想辦法支開了守在門口的無影,然後背著包袱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一路往先前水染沫帶她進來的路往回走,當她經過某處時,一股怪異的清香味瞬間引起了她的注意。
“哪來的香氣?”雪靈舞蹙眉低喃道。
這股香氣並不像是一般的脂粉香,反倒像是,像是……
像了半天也沒像出個所以然來,雪靈舞幹脆不去想了,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她還是走自己的路吧。